几乎是被强行拽着,到了那陌生的房间。夸张的两匹红色丝绸布贴在柱子上,那上面挥洒下的墨汁还没有干涸,一看就是刚写下来的。在看那轻佻飘逸的字数,除了贺兰博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只是那上面的对联,让风轻歌尴尬了。
春风有意,秋兰有情。
简单明了的四个字,一眼就能看穿上面所要表达的含义。这风自然就是说的她,而这兰字……则是他自己了。上面的牌匾处还空荡荡的,没有题字。
双手叉着腰,贺兰博扬眉笑道:“怎样,我写的这两句不错吧?风二水,帮着用狂草题个字呗。这样说出去,我多有面子啊!”
“贺兰,要只是这些,那我先回去了。”风轻歌不禁皱着眉头,转身就要走。
贺兰博知道风轻歌来真的了,连忙拽住她的胳膊,嘿嘿笑道:“当然不是这个宝贝了,你跟我进来,我的宝贝在房间里面呢,保证你会喜欢的,来……”
“贺兰博!”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在院中的人微微一征,一双灵动的双眼朝着贺兰博的院子里看去,望见进入房间里的两人,她的心更是咯噔的一跳,微咬着嘴唇,缓缓地靠着那熟悉的院子。目光落在那两句对联上,柔弱的身子不由地狠狠一颤,整个人的眸中全是泪水。
走得近了,靠近了房间的大门,她就这样依靠着门窗,听着里面的动静。
贺兰博的房间就跟他这人一样,入门就是一尊金光闪闪的大雕像,要不是这房间里的光线太暗,否则风轻歌的眼绝对会被闪啊。定眼看去,那雕像居然跟贺兰博长得一模一样!还没见过有人这么厚脸皮的,居然拜自己的雕像。
雕像后,则是挂着画像,一男一女并肩站立着,那男人有几分像贺兰博,不过却多了些成熟的味道。而一旁的女人长发披肩,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这一分的笑容,像极了贺兰博。
“爹娘,我回来了,两年了,也没给你们好好打扫一下,来,二水,拜拜呗。”伸手一拍风轻歌的肩膀,贺兰博取出三支香烟递给风轻歌,自己也点上三支烟,三拜后才插入香炉中。
看着那寥寥升起的白烟,风轻歌不由地皱着眉头,她当真不了解贺兰博,没想到他的父母早已经离开了人世,怪不得这次贺兰家出事,她都没有看到他们。想到前世的鸿哲,他们都是孤儿,聚集在一起,慢慢的产生了感情。
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他们,经常背靠着背坐在一起,幻想着家是什么感觉。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世的他,依旧没有享受到父母的爱。手中的香烟还在燃烧着,风轻歌收回自己的记忆,学着贺兰博,对着前方的画像拜了三下。
至少这一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像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占据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到。
“乖,这才对嘛,过来。”摸了摸风轻歌的小脑袋,贺兰博的嘴角向上一勾,迅速朝着自己房间里面走去。
风轻歌这才发现,贺兰博的房间布置得非常的简洁,进门虽然是画像,但在入门的左手边,则是贺兰博的小书房,里面摆放着各种书籍,在案板上还有几本杂乱的书本摆放着。眼尖的风轻歌不由地眯着双眼,看着其中一本书籍下面压着的书,还有着春宫两个字,她就知道贺兰博这家伙怎么可能认认真真的看书呢。
贺兰博的床铺也很简单,额……可以说简单得只剩下了金丝线,无论是床铺还是帘子,都是以金丝编制而成的,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郑子戌那小子附体了,搞这么奢华的东西。而那两口笨重的沉香木的衣橱早已经被打开,里面全是月牙白的衣服。
只见贺兰博撅着大屁股,整个人都快埋进了衣柜里面了,东翻西找着。
“贺兰,你为什么只穿这个颜色的衣服?”避开被贺兰博甩出来的白色袍子,风轻歌侧身站在一旁,略挑着眉毛看着他。
兀然抬起头来,贺兰博拖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说道:“这个啊,恩……因为,月光的颜色吧。小时候老头子就跟我说,晚上得好好睡觉,月光才会带我去见爹娘,于是我就想着,穿着月光这种颜色的衣服,是不是可以随时能见到他们了。说起来也是好笑,我居然就相信了。穿着穿着习惯了,接受不了其他颜色,就算喜欢金色,也不会穿上那颜色的衣服。是不是觉得我这贺兰公子也有可爱的一面呢,风二水,是不是开始喜欢上我了?”
“我能一巴掌呼死你么?”若只是前面,风轻歌倒是会有些感触,但就在她开始动心的时候,后面的一句话直接把前面所有的念头全部抹杀,这是人干事吗?如果可以,风轻歌真想一脚踹在他的大屁股上。
可怜巴巴的看着风轻歌,贺兰博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说道:“啊,风二水,没想到你这么无情,居然还想呼我一巴掌。亏我还想着把宝贝给你看看呢,过来。”
神秘的对着风轻歌招了招手,贺兰博直起身来,单手拉着自己身前的衣服,另外一只手悄悄的朝着自己腰上的位置摸去。只是这个动作从风轻歌这个角度看去,怎么看都像是掏着裆部的痴汉,一脸猥琐的模样。
嘴角微微一抽,风轻歌将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丢了出去,柳眉微挑道:“什么宝贝。”
“这东西可是我的传家之宝,我贺兰家视它为继承人,没了它,我连男人都不是,猜猜看是什么……”扬动着自己的剑眉,贺兰博伸手一拽,那碧绿色的光芒闪现开来,“看到了吗,这个宝贝!”
泛着绿色光芒的手镯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那浅浅的光芒布满,散发着柔和的气息。风轻歌微微触着眉头,这气息实在是太过熟悉,她根本没办法去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