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没有过,她和陆昱白到底生活了四年,那也算是同居,顾南望却从来都没有问起过那件事。
所谓过去那就让过去永远的留在过去,只要他们今后好好的就成。
这样一想,内心就舒坦很多,她靠在沙发上面,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顾南望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睡着,面上安详的模样,他摇头笑笑,走近,把电视一关,然后弯腰抱她起身。
她刚被他领回临江的那段时间,周末回家晚,她也是这样,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薄凉一是睡了过去,但有人抱她她是察觉到的,以前小,后来便是装的,因为她贪图顾南望的怀抱。
渴望那份温暖以及气息的靠近。
薄凉一张开了眼,她静静的靠在顾南望的肩头,“今天,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这段时间,顾南望没有个八九点是回不来的,而现在,天都还没有黑,顶多也就四五点的样子。
顾南望笑了:“徐姨回家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不,我要是不回来的话你铁定会在沙发上面睡到晚上,着凉了怎么办?”
“以后啊,要看电视就抱着笔记本去床上看。”
睡着了直接是在床上,有被子,也不会着凉。
“嗯。”
薄凉一点了点头,应了他的话。
“陆昱白衣冠冢的事情你说好了吗?”顾南望抱着她上楼,紧接着,询问声也随即而来。
陆昱白是薄凉一心头上面的一根刺,即便不爱,这辈子也必须要记住陆昱白,其实,顾南望很想要把陆昱白从薄凉一的心中扫的干干净净。
但是,却永远躲不开那四年里陆昱白帮助薄凉一的事实,死者已逝,死人永远比不过活人。
而且在薄凉一心中扎根的人是他顾南望,没有必要在一个死人身上计较太多。
尤其这是永远都避不开的。
“嗯,我都和齐欢说好了,齐欢最后同意为陆昱白建立衣冠冢,不过,要等到我们把婚礼举办之后去了。”
总不能举行葬礼后再举行婚礼,那很不吉利。
“到时候我安排。”
……
顾南望为薄凉一精心的准备了晚餐。
吃过饭后,薄凉一靠在沙发上面看书,顾南望就抱着手提电脑在旁边工作,彼此静然,谁都不打扰谁,岁月静好。
晚十点,两人共同入睡,但是顾南望却失眠了,前半夜睡下去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他和陆昱白在对决。
陆昱白那浑身血迹斑斑,还有他的脸色万分的苍白,甚至一只眼睛剧烈的突出,那是受到猛烈的撞击才会形成的状态。
陆昱白手指着他,言语狠沉:“你伤她那么深,有什么资格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有什么资格和她结婚,我照顾她四年,甚至为她付出了生命,她是我的,是我陆昱白的!你不能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
陆昱白激动的说出这些话,脸上很狰狞,宛如魔鬼,而薄凉一居然会落在陆昱白的手中,陆昱白的手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神情看起来很痛苦,顾南望无法见得薄凉一痛苦,大步的迈上前,企图把薄凉一从陆昱白的手中抢回来,可是——
忽然一下,陆昱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周空荡荡的,而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置身于悬崖。
陆昱白那阴沉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顾南望,我要把凉一带走,我要让她陪着我,而你,去死吧!”
话音刚刚落下,顾南望就察觉到后背有一股巨大的推力,猝不及防,他就被直接推了出去,万丈深渊,他一直往下掉……
顾南望猛然一下惊醒,见到女人安详的睡颜躺在他的身边,他才惊觉,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起床,顾南望把身上已经沾湿的睡衣换了下来,然后丢进衣篓里面,但是接下来他却是再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那个梦,都是陆昱白要把薄凉一给带走。
陆昱白是死了,可有些人却还活在世界上,那些他顾南望的敌人,见不得他顾南望好的人。
顾南望一支一支的抽着香烟,同时他很确定一点——
无论是谁,都不能把薄凉一从他身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