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默了默,叹道:“两三日被打一次总是有的。”
姜宁继续劝道:“总不能眼睁睁瞧着父子俩一见面就打吧,关键每次都是太子殿下挨揍,你也不忍不是?”
福来长长叹了口气,道:“七岁丧母,太子殿下对陛下怨恨太深。哪里肯把沈皇后的骨灰和遗物交给陛下。”
姜宁眉间一展,忽地一笑,满意道:“那就是说,有遗物,而且骨灰也在。”
福来神色一僵,继而无奈着:“姜公公,你。。。。。。”
姜宁拍着福来肩膀,语重心长道:“小福子,你这条命当年可是陛下救的。”
福来神色一肃:“陛下将奴才给了太子殿下,那奴才的主子就只有殿下。”
姜宁但笑不语,迈着八字步,出了正乾宫。
然后,朝臣们就明显地感受到,萧屹最近的心情平和不少。
“陛下,太子心性倔强,又离宫十余年,现在一味强逼,属实是无益。老臣建议,倒不如用怀柔之策,徐徐图之。”
萧玮像头犟牛,宋舒,焦义,杜佑三人根本劝谏不了。无法,宋舒只好硬着头皮向萧屹来陈情,总不能大家一直住东宫,都不回家。
好在,萧屹最近心情不错,听了此话倒也没责怪,只是淡淡一笑:“呵,他犟?朕倒要看他能怎么犟。”
宋舒头皮一紧,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于是,第二天,上朝的群臣就看到太子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放置在萧屹旁边,脸上好像还有点肿?群臣只扫了一眼,便低了头,不敢再看。
太子这是被绑着来上朝听政了?
众臣一时觉得,这对父子,真是亲父子,刻在骨子里乖戾嚣张,一模一样。
“听说陛下把小石头绑着去上朝了?”曲墨然刚一下朝,就被许皓之逮着问。
萧玮带回来的二千死士,后来被萧屹全圈在京郊的一块荒地上垦荒,许皓之也在其中,是曲墨然亲自去把他提出来的,然后让他住在侯府。
“之前不是说过,让你别回来吗?”曲墨然道。
“那也得我劝得住呀,他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非得回来找二哥算账。”许皓之一脸无奈。
“别说我了,就连他三舅也没辙。沈三将军本拘着他,要他平平安安做个普通人,结果呢?他一言不合就跑了。要不是我后来跟去,他都要当山大王了!”
曲墨然瞥了许皓之一眼,道:“那你就由着他?所幸陛下没真想要他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如何向他娘交待?”
许皓之不满道:“虽没要他命,但天天打得像个猪头似的,也很要命。他是太子呢,不要脸面的吗?”
“大哥,要不你劝一下陛下吧。”
曲墨然一叹:“算了,他们父子俩,哪一个是听人劝的?唯一能劝住的人,早不在了。”
此话一出,两人再没人说话。曲墨然让人备了酒,两人一杯接一杯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