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幸灾乐祸,又很是可惜的样子。
乔筠汐吓了一跳,拍着胸口:“不,不是吧,刘麻子我知道,怎么会被淹的?”
“谁知道呢,那么早来这里,估计是想做什么坏事,遭报应的玩意,活该。”一个粗壮的大婶插入八卦组。
先前说话的大娘忙拉住她:“大花,小声点,一会给他娘听到,非要赖上你哩。”虽让人小声点,但她的声音却不小。
“我怕她?也不想想她那儿子整天干的那叫啥事,我家养的两只鸡都被这糟心玩意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婶虽说不怕,但是声音还是稍微压了压。
这个年代,两只鸡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家庭财产,可把她心疼坏了。
这刘麻子可以说是附近一霸,他娘也是蛮横不讲理的,平时大家都是能躲就躲,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说起这个,立刻就有大妈大婶的加入声讨行列,她们可算是找到知音了。
乔筠汐被一位大妈一屁股怼出八卦小团体,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表示有些无语。
她继续往城东方向走去,准备看看这个时代的风景,顺便给二大姨传口信,做戏做全套嘛。
传完口信的乔筠汐顺着原路回家,她走的慢,这具体身体非常不好,走的快的就喘。
一个半小时后,乔筠汐穿过一条弄堂,来到一栋居民楼,居民楼总高4层,养母家住2楼,她顺着楼梯很快就到了2楼。
按着原主的记忆,很快就到家门口,大门紧闭,乔筠汐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一个有些紧张的女声:“谁?”
“叶姨,是我。”乔筠汐在门外弱弱的说。
里面静了一会后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一个大概4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女人长相白净,正是养母叶向红。
她看到乔筠汐时眼神缩了一下,有些惊疑的上下打量她,又向她的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人。
她眼神有些狰狞,声音很重:“你,你怎么回来了?”
乔筠汐抬头,神色诡疑:“叶姨,不是你让我去传口信,然后买早餐回来的吗?”
叶向红被噎了一下,她感觉事情有些超脱她的掌控,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你,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
乔筠汐更是不解:“能有什么事?”
她歪着头奇怪的打量叶向红。
叶向红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她正想强硬的呵斥她几句,就又听到这个小贱人的声音传来:“说起来,还真有事。”
叶向红内心一个咯噔,忙问:“什么事?”
“大柳江淹死人了,不对,不知道死没死,听说已经送医院了,你知道被淹的是谁吗?”乔筠汐看着叶向红问。
看着乔筠汐的眼神,那眼神,怎么说呢,毫无温度,就如看一个死人,叶向红吓的后退了一步,本能的问了一句:“谁?”
乔筠汐压低声音:“刘麻子!”
“什,什么?刘麻子?”叶向红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和慌乱,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小贱人怎么没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事情不对,她看向毫发无伤的乔筠汐,半眯着眼睛,神情变的阴狠,开口质问:“你没有去传口信吗?”
乔筠汐瑟缩了一下,低声说:“叶姨,天太黑了,我,我害怕,就在楼下等到天大亮,吃了早餐才去城东传的口信。”
乔筠汐句句解释,却句句诛心:不听她的话,天亮后才出发,甚至独自吃了早餐才去,是有多不把她的话放到心里!
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个贱人的不听话,导致了她的计划失败,更麻烦的是,如果,如果刘麻子真的死了,那,她可能也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