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跑进来,看到苏清悠吓得不轻的样子,忙问:“你男人怎么啦?”
苏清悠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在意称呼的事情,哭着说:“他一动不动的……”
农妇的丈夫把薄言翻过来,摸了摸他的脖子,呼了口气,“发烧了,没事。”
苏清悠不相信地把手放在他的额头,发现烫得要命,这才重重地把气吐出来,可听到农夫说,他可能不是一般的高烧,心又提了起来。
“他淋了多久的雨?”农妇问。
苏清悠这才想起来,他们走了相当久,薄言还早早地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自己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五六个小时都有了……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院啊?”
“这里哪会有什么医院。”农夫摇摇头。
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苏清悠急得快哭出来,“可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啊!”
“用我们这里的土方子治治吧。”农妇叹口气,走了出去。
苏清悠给他盖好棉被,拿了湿毛巾垫在他的额头上,又拿了件干毛巾为他擦干头发。
苏清悠的眉头紧紧蹙着,樱桃小嘴不安地张着,看到他一脸虚弱的样子,心里的不安又慢慢扩大了。
她想起了五年前,自己也生过病,那时,是他一直照顾自己的。
想起自己曾经撕心裂肺地在他的病房前哭着,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的样子,她的眼泪就簌簌地流了下来。
“你不要死,薄言……”
“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求你不要死……”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他擦头发。
“我还要查出五年前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他们都说,五年前是我害死的你,可我知道不是。但现在,如果你真的死了,就真的是因为我了……”
“如果你心里还记得我,就快点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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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誉恒坐在后面,纪城则发动了车子。
“少爷……”纪城欲言又止。
“说。”
“我们很难找到他们,那边准备接待他们的人也说没看到他们。”
说完,纪城又低低地说了句:“五年前的时候,他们也曾经这样私奔过……”
“开你的车!哪来那么多废话!”
薄誉恒冷冷地说完这句,把视线投向模糊的窗外。
他再次垂下睫毛,不知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如同他第一次见到苏清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