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如法炮制,她在薄之白的帮助下,终于钻到了前面。
害怕薄誉恒发现她,她偷偷躲在一个记者身后,瘦小的身影被他完全挡住,因而薄誉恒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之前只是看到尤雨墨站在他身旁,现在凑近了,才发现尤雨墨几乎是贴着薄誉恒在站着。
她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除了戴了副眼镜,薄誉恒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面无表情,清冷的气质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薄董事长,请问文渊集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夕之间就关闭了大门?”
有人问道。
“具体情况,我不方便多说。”语气很客气,可其实说了相当于没说。
“不少员工因为此次事件都待业在家,不知道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一个记者的话筒快戳到他的下巴。
薄誉恒微微离话筒远了点,“我们会保障他们的权益。”
“薄董事长,您曾经因为和您妻子的婚礼被称为国民老公,可看上去,您身边的这位并不像您的妻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苏清悠心一紧,就看到薄誉恒和尤雨墨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她还没能解毒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十指紧扣,薄誉恒把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举了起来。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他说完,把手放下来,和尤雨墨转身,在保安的配合下,坐进了车子里,离开了这里。
那些记者立即跟着车子跑过去,很快,文渊门口只剩下她和薄之白两人。
明明已经是晚春,草长莺飞的温暖时节,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清悠,我们走吧,该看的你也都看到了,想问的问题记者们也帮你问了,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他的想法了。”
还在发呆的苏清悠接到落语的电话,“清悠,你现在在哪啊?”
“怎么了?”她有气无力地问。
“今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现在还好吗?”落语担心地问。
“不太好。”
她低低地说了一声。
“那我去看看你,你现在在你家是吗,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把地址报给我吧,我让管家去接你。”
接完电话,苏清悠对着薄之白,“去接下落语。”
“那你呢?”
“我想去个地方,静一静。”
“不行!”薄之白立即出言阻止,“在不知道谁在暗中对付你之前,你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
“我很累,就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拜托你了。”
她说完,就朝着背离他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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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许久都没坐过公交车了,因而再次坐上去的时候,有种怀念的感觉。
她闭着眼睛睡觉,直到司机通知她到了终点站,她才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走了下去。
一座陵园出现在她眼前。
她买了些纸钱,打火机,冥币类的东西,沿着蜿蜒而上的阶梯,找到了自己的母亲的陵墓。
她静静地烧纸,看着火舌把纸舔了个一干二净。
也没有多久,她曾经和和薄誉恒一起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