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到宾馆楼下后,宁以沫下车使劲将辜徐行拉了出来。
辜徐行踉踉跄跄地下了车,原地蹲下,忍不住干呕起来。
宁以沫看得揪心,蹲下身轻轻抚着他的后颈,暗暗腹诽辜江宁。
等他那股恶心劲儿过去了些,宁以沫才扶起他,看住他的眼睛叫了声:“哥哥,好点了吗?”
辜徐行睁开眼睛,愣愣回望着她,迷乱的目光里透着陌生,他的脸上,泛起一阵诡异的潮红。
宁以沫轻轻摇了下头,扶着他的腰身往宾馆里走去。
昏暗的楼道里,宁以沫扶着辜徐行轻一脚重一脚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好不容易走到房间门口,宁以沫喘息着将他推到一边,靠墙站着。她借着廊灯翻开钱夹,刚抽出门卡,辜徐行便重重朝她倒去。
宁以沫赶紧扶住他,用左手去开门。她从未住过宾馆,不知道怎么用门卡,先是竖着戳了几下,见没开,又横着试了试。
好像老天在故意和她作对,无论她怎么试,那门就是不开。
五月里的夜已经很热了,宁以沫既要开门,又要承担辜徐行大半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就急出汗来。
辜徐行头低低地埋在她的颈窝处,均匀地呼着气。
宁以沫的心紧了紧,手心汗津津地去试那门卡,那房门好像不堪她的骚扰,不时发出“嘀嘀”的响声。
宁以沫急得不行,嘴里小声念着:“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时,好像已经睡去的辜徐行梦呓般呢喃了一句:“还是这么笨。”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将门卡朝感应区按去,一手去按门把手,只听“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宁以沫防备不住,一个趔趄朝门里扑去,身后的辜徐行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揽住。
宁以沫僵僵地站着,全身骤然紧绷起来。
静得吓人的黑暗里,只有他紧促的呼吸声和她的心跳声。
宁以沫嘴唇动了动:“哥……”
“不要说话。”他伸出手指压在她的唇上。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透着醉到极致后的亮泽。压在她唇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她的双唇。
他的脸红得厉害,手的颤抖带动着他身体的轻颤。
宁以沫本能地害怕——此刻,他的眼睛是那样陌生,没有一丝一毫情绪,满满倒映的全是她。
她不敢使劲挣,双唇哆嗦着张开,溢出一丝颤音:“哥,你松开手,你醉了。”
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他吮住。柔软湿润的双唇,毫不犹豫地在她唇上辗转。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应声关上,“砰”的一声,惊得宁以沫重重一颤。
他唇上滚烫的温度,在她唇上扩散,烧得她口干舌燥、头脑发晕。
她不敢挣扎,也不敢开口,雕像般笔直站着。
他抱着她,将她一点点往床的方向逼退。他吻越来越深入,一股属于年轻男子的蓬勃清香混杂着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体里腾腾地溢着。
宁以沫被这香气熏得四肢发软,她的身体不甚酒力般往下坠去。
他稳稳托在她的腰窝处,双唇下滑,落在她修长的脖子上,轻轻地吸吮,反复舔舐。
一股被电流贯穿的酥麻感流遍全身,宁以沫全身的感官一片麻木,机械地去推他:“哥哥……”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一手勒紧她纤细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勺,发出轻喘的双唇移上她的鼻尖、脸颊、眉眼、耳尖,再落回到红润的唇上。
宁以沫使劲掰他紧紧箍在腰后的手,可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动分毫。
像是不满她的闹腾,他裹挟着她往身后的大床上倒去,他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他一面吻着她,一面探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宁以沫不敢大叫,下手没轻没重地推着他、掐着他,她紧紧地闭拢双腿,企图用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方式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