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相公,今日真是多谢你了。”<p>
听着林芝韵悦耳的嗓音,钟文忍不住有些飘飘然。<p>
“举手之劳而已,只可惜最后也没能帮上什么忙,还是得靠宫主大发神威。”钟文不无惋惜地道。<p>
“不,若是没有还清欠债,我是不会出手的,只能将师尊传下来的清风山拱手让人了。”林芝韵认真道,“否则岂非与强盗无异。”<p>
钟文:“……”<p>
对于林芝韵的理念,钟文不知道是该说她有原则,还是死脑筋。<p>
堂堂天轮高手,混到连几百灵晶都还不出的地步,绝对和这种性格不无关系。<p>
“钟相公,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p>
“林宫主,钟文自从受伤醒来,便失去了部分记忆,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父母是谁,就连文字都变得不认识了。”钟文开始模仿前世综艺节目里的卖惨环节以博取同情,“在我最迷茫的时候,在这个世界抛弃我的时候,多亏了小蝶姑娘每日悉心陪伴照料,还好心教我识字,帮我恢复记忆,柳姑娘和尹姑娘也都待我很好,是飘花宫,让我的心灵重新感受到了温度。这份恩情,钟文便是肝脑涂地,也难以回报。”<p>
这一段悲情独白对于涉世未深的年轻姑娘们效果显著,柳柒柒等三个少女听得无不感动,小萝莉更是眼眶都有些泛红。<p>
“如今这个世界于我而言无比陌生,我于这个世界而言也无异于孤魂野鬼,虽然在飘花宫里只度过了几天时间,但这短短数日却让我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深受宫主和几位姐妹的大恩,我本不该再奢求什么,却还是希望能够在这里叨扰一些日子。”钟文越来越入戏,自己都快要把自己说哭了,“一来竭尽所能报答飘花宫的大恩,二来可以再学习些文字,争取早日恢复记忆,还望宫主能够成全。”<p>
“师父!”小萝莉听得热泪盈眶,摇着林芝韵的袖子求情道,“让钟文留下来好不好?”<p>
林芝韵本就心软,听了钟文一通深情独白,心中已经动摇了不少,又被小萝莉这么一求情,口气顿时松动:“钟相公,今日本来连这清风山都要让人夺了去,还多亏了你的灵晶才得以保全,再要让你下山去,我林芝韵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更何况适才你为了保护小蝶以身犯险,足见是良善忠厚之人,只是宫中住的皆是女子,你在此生活,只怕多有不便,日后未必不会落人笑柄。”<p>
“我和几位姑娘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须在意他人言辞。”钟文义正严辞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p>
钟文随口抄袭的金句,在飘花宫众人听来竟是无比奥妙,林芝韵看向他的眼神之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欣赏:“身正不怕影子斜,钟相公此言大妙,倒是我着相了,山里虽然简陋,你若愿意,便永远是飘花宫的客人,报恩什么的,休要再提了。”<p>
此时的钟文在柳柒柒和尹宁儿眼中,已经成了背后闪耀着金色光环的道德圣人,好感大增。而小萝莉见钟文可以留下,更是欢呼雀跃。<p>
“多谢林宫主!以后也别钟相公钟相公的称呼了,直接叫我钟文便是。”钟文拱手施礼道。<p>
能够留在飘花宫,近水楼台先得月,追求林芝韵的希望自然大了许多。<p>
既然心动,那便行动,来自网络时代的钟文并不打算埋藏自己的心意。<p>
“宫主归来,债务的事情又顺利解决,钟文也可以留下,真是三喜临门。”王嫂笑道,“我去准备几个拿手菜,今天姑娘们都来大堂里热闹热闹,一块吃饭吧。”<p>
林芝韵笑着点了点头:“钟相…钟文,你也一起来吧。”<p>
“乐意之至。”可以和心中女神同桌吃饭,钟文自然满口答应。<p>
“林宫主。”看着王嫂匆匆离去的身影,钟文突然开口道,“今天来要债的那些人,虽然看似以金员外为首,实则主事的还是那四个地轮高手,他们应该不是同一伙人。”<p>
林芝韵颔首道:“那几个修炼者多半隶属于金员外口中那个‘大人物’,不然以金员外普通人的身份,很难想象那么多地轮级别的修炼者会听命于他。”<p>
“不错。”钟文接着分析道,“能够轻易指挥四名地轮高手,幕后之人的实力可见一斑,既然想要图谋清风山的地契,只怕他们还会有后手。”<p>
“你是说……”<p>
“而且,你不觉得,那些人撤退得太果断了么,就好像谋划并没有完全失败一般。”<p>
听了钟文的话,林芝韵不免有些担忧:“我并不怕他们武力抢夺,只是这样子的阴谋手段,让人想想就觉得头疼。”<p>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宫主还需早作防范……”为了在心上人面前刷好感,钟文开启了狗头军师模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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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两名壮汉狠狠地把金员外扔在地上,砸得他眼冒金星。<p>
“真特么恶心!”其中一人吐了一口唾沫,狠狠骂道。<p>
“祁大,这次是我们栽了,没想到林芝韵那娘们默默无闻的,居然已经是天轮境界,看她的样子才二十六七岁,这种修炼速度,若是传扬出去,在大乾英杰帮上完全可以排进前十。”说话的是四名地轮修炼者中的一个,他口中的“祁大”,正是领头的那名地轮高手。<p>
“接下来怎么办?”另一名地轮修炼者问道,“要不要先回去禀报大少爷,再从长计议?还有这头肥猪,是不是……”<p>
说着,他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p>
“别急,大少爷何等人物,对于这种情况怎么会不留后手。”祁大冷冷瞥了地上的金员外一眼,毫不掩饰鄙夷之色,“这头肥猪的性命暂时留着还有用。”<p>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p>
“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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