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真重。
席正梃看着她这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坚硬的心不自觉的软了几分,他压低声线:“给我看看,我看伤得如何了。”
尹婉竹犹豫了下,这才将右手递给他。
刚开始手腕是红的,现在变青了,估计明天醒来就乌了。
尹婉竹咬唇,控诉道:“席正梃,你家暴。”
顿了下,她又嘟哝:“又不是我想来例假的。”
席正梃的唇角抽了下。
她以为因为她没满足他,所以他故意捏疼她?
呵……
女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他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指腹从她手背上摩挲而过。
明亮的灯光下,她的手掌白皙如玉,柔滑细腻,十指纤纤,很是漂亮。
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而不是从尹家那样让人躲避不及的家庭里出来的。
他的眸光向上移,看到她手腕上的那圈捏痕,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他蹙了下眉头:“你怎么这么脆弱?水做的?”
他根本没怎么用力,否则轻而易举将她手腕折断了。
“女人就是水做的,你没听说过吗?”尹婉竹气恼的梗着脖子。
以往,她是不敢顶撞他的。
因为他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样子,加上他残疾,她本能的想对他温柔些,什么都顺着他。
可是现在,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竟然还赖她太脆弱。
气死了。
席正梃则是愣了下。
他的小妻子在他面前一向是乖顺的,他说什么她都附和,像只小白兔,只有在他另一层身份面前,才能看到她的刚烈和野性。
看来,她真正的个性藏不住了。
当了一个月的小白兔,猫爪子终于要伸出来了。
席正梃觉得很有趣。
尹婉竹一把推开他的手,想要站起身,男人扣住她腰身的手却不松。
“正梃,你松开我,我去涂点药。”尹婉竹道。
席正梃再度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呼气:“真的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