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又麻又痛,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
乌蔓点头强笑道:“再说他凑过来只是为了救我,毕竟拍摄出事故就糟糕了。”
“三番两次救你,他可真热心肠。”郁家泽撤回手,拿起水果刀。刀尖对准果核,手腕一用力,刺进核心,“我要不要颁发一个活雷锋的锦旗给他?”
“……您真的想多了。他送给丁佳期的生日礼物,从十八年前发行的音乐碟片里一张张找,找出带着她名字的一张。这不是听起来比对我更有意思得多?您也听他亲口说过,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迎向他的眼睛,“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再拍下去也许就有了。”
“您在担心?”乌蔓故意激他,“戏已经拍到一半,多少双眼睛看着,您如果突然不让我拍,大家反而会觉得是您输了一截。”
郁家泽削苹果的动作一顿,把刀一扔,蓦然掐住乌蔓的脖子。
他笑得非常开心:“说这么多,一句都不在点上。”
她被掐得脸色涨红,刚缓过来没多少的气都堪堪被掐出去。
郁家泽靠近乌蔓,冰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你最应该说的是,不用担心,因为你的眼里只会有我。”
他手上放松了一点钳制,乌蔓断断续续地呛声说:“我的眼里……只会有……您。”
郁家泽这才放开她,剧烈的咳嗽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行,那就拍完吧。”郁家泽亲了亲乌蔓的额头。
毕竟那位年轻的戛纳影帝很难再接到戏了。
“我一会儿还有个饭局,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打给我。”
他把最后一片苹果塞到乌蔓嘴巴里,拍拍手,披上风衣离开了。
这之后汪城特地来房间探望她,说统筹已经改了通告,让她明天好好休息一天。水上乐园的拍摄虽然最后出了岔子,但是在她昏迷前的那一段都可以用。乌蔓听后这才完全放下心,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又是深夜。
她感觉有点饿,叫了份客房服务,敲门的速度比预想得快。
打开门,乌蔓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站在门外的人是追野,插着口袋,嘴角还挂着两道伤口。
“……还要拍戏呢,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乌蔓并不知道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惊讶地问。同时心里隐隐有了预测,涌上一股非常不妙的预感。
他毫无所谓,摸了摸嘴角:“这个啊,想和傻逼打一架,没打成,被傻逼的走狗给咬了。”
“你说的不会是……”
“除了郁家泽还会有谁?”
“你疯了吗?”乌蔓倒吸一口冷气,“你到底对现在这个状况有没有点意识……郁家遍布娱乐产业,圈子里人脉奇广,甚至搭上审查司。你要是得罪他,等于得罪整个内娱!”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遗憾我自己拳头不够快。”追野很可笑地反问她,“你知道他在你晕倒在泳池边的时候,还在说些什么屁话吗?这个人懂得什么是基本的尊重吗?我无法想象会有女人爱上这种人。”
乌蔓无奈地扬了扬唇:“用爱去定义圈内男女的关系,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
“所以你承认你是因为利益一直呆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