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综将马绳递给身后的人,朝着锦园点了点头,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李夫人。不知李驯可在家?”
看到范综这样子,锦园心里又是“咯噔”一声,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几步上前打开了门,范综和四个红衣捕快立马进了院子,一字排开,阵仗十分的大。
房里,李驯正在誊抄喜欢的一篇文章,听见外面的声响放下毛笔走了出来,一看到那几个捕快和神色严肃的范综,就皱了皱眉。
“驯儿,范大人是来……”
锦园想要先解释一下给李驯打个预防针,却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范综就直接截断了她的话头。
“李驯,你涉嫌七年前陷害同窗导致人无法参与科举。麻烦跟我走一趟县衙。”
范综看着李驯,一点也没有透露出两人的关系。
听见他这么官方的说话,锦园的心一下就凉了下来。
看范综这样子,驯儿这事儿难道是真的?可……
她转头看了一眼李驯,依旧清冷疏离的模样,寡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瞬间,锦园只觉如堕冰窖。
失了魂一样地看着捕快们走到李驯身后,锦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李驯心里一痛,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给她解释,只能抿着唇不发一言。
“李夫人,人我们就要带走了,还请您也移步衙门做个见证。”
“……好。”
锦园满心难受地挪动了自己的步子,却发现腿脚已经僵硬。看见已经被押出大门的李驯,她咬了咬牙,连忙跟了上去。
双腿一个趔趄,被身侧反应速度挺好的范综虚虚扶了一把。
范综他们骑的马,考虑李驯腿脚不便以及锦园,是以离开的时候,一行人拐到去了一趟老李头家借牛车。
牛车的速度自然没有马快,在路上颠簸了好几个时辰这才悠悠停到了县衙门口。
“范大人。”
门口站着一个捕快,看到范综带着人回来了,立马上前去拉住了他身下马匹的缰绳。
锦园从牛车上下来,看到县衙,心底有些打怵:驯儿绝对不会毒害同窗的。这件事一定有问题,可要说是有人陷害,还能是谁呢?
因为想着事情,锦园难得没有看脚下的路,径直朝着县衙里头跨,差点撞到一个一身黑衣神情严肃的男人怀里。
“抱,抱歉!”
她抬头一眼看到那男人紧蹙的眉头,立马弹开朝着人稍稍鞠了一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