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不信了。
傅砚会在乎自己?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夜风转寒,簌簌落叶,归于无声。
傅砚独自一人走在那幽静小道上。
任由落叶沾于身上。
心里一遍又一遍划过方才江晚口中说出的话。
傅砚。。。。。。。。。
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她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你,她只在乎她的身份地位而已。
傅砚想,这或许也不能怪江晚,她从小失去父亲母亲。
一个人在一群狼子野心的人身边长大,难免会。。。。。。。。
呵,也不能把事情都怪在江晚身上。
还是总给江晚找各种借口,之前是年纪小,又是她幼时缺爱,如今又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傅砚,几年过去,是又忘记了吗?
自唇角牵扯出冷嘲一笑。
不要再相信她了。
她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即便是有,也不过是为了她的国公夫人这个头衔。
可笑,她可以为了她自己,甚至为了儿子,却从来没有为过你。
无一丝真心。
……
江晚不愿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在他们面前,遣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缓缓蹲下,在角落里,望着窗外。
思绪远飞。
江晚啊江晚。
不是一开始就说了不要再去计较这些了吗?
难道你还在奢求什么吗?
一切都不重要,不要再执迷不悟喜欢他了。
与其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还不如好好握住这权势。
世界上唯有捏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不会是假的。
江晚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
站了起来,看向了窗外的黄澄澄的月亮。
这是她嫁给傅砚的第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