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意,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郑书意脚步一顿,愣怔片刻,才缓缓回头,嘴角带着些讥诮,“岳星洲,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顿了一下,又说:“哦,不过你确实早晚得叫我小舅妈,以后大家就是亲戚了,你最好最对长辈尊敬一点,别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
说完,她拉着行李箱,直奔对面而去。
岳星洲眼睁睁地看着司机下来给她开了车门,然后将行李箱搬到后备箱。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岳星洲一动不动地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那辆车开走,尾灯闪烁,尘埃扬起,脑子里还一直回荡着那句“小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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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宴并不在车上。
“时总有点事,今天中午就过去了。”司机说,“这边我把您送过去。”
莫名被岳星洲缠了一阵,郑书意心情本就不好,再知道这个事情,情绪愈发低落。
她还以为时宴跟她一起过去呢。
“嗯,知道了,谢谢。”
她应了一声,便靠着车窗不说话了。
抚城并不远,三小时的车程,直接开车反而是最方便的。
路上无聊,司机便找着话题跟她聊了两句,发现她不太有性质,便闭了嘴,问她要不要听歌。
在柔和轻缓的音乐声中,郑书意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路顺畅,终于在晚上十点到达酒店。
司机陪着她办理入住后,酒店大堂经理又亲自把郑书意带到了房间。
既然时宴主动提出带郑书意过来,酒店自然也是他的秘书订的,郑书意两天前就收到了短信。
独自入住这间套房,也在郑书意意料之中。
要真住一间房,那还不是时宴这个人了。
只是她有些好奇时宴在哪里。
郑书意:我到酒店啦!
两分钟后。
郑书意:你在哪里?
这两条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应。
郑书意在酒店里呆坐了半小时后,心里终于憋出一股烦躁。
事实上,从她一个人站到抚城这个陌生城市时,夜里淡淡地落寞与不安便包裹着她。
明明是时宴要带她来,却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酒店里。
况且——
郑书意摸了摸肚子。
她连晚饭都没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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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烟雾缭绕的包厢里,酒过三巡,依然有服务员不停地更换碗碟,添上新酒。
这两天世界各地业内人士云集抚城,自然少不了有人蹿局应酬。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话题不断,橄榄枝四处交投,所有人都应接不暇。
偏偏在座的都是重量级人物,或多或少都有利益关系,无人会在这时候分神。
直到十点多,席间有人出去上厕所,时宴才抽空问陈盛郑书意到了没。
陈盛朝他点点头。
抬眼间,时宴应了对面一位合作方的话,同时看了眼手机。
近一个小时内,郑书意断断续续给他发了几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