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自责。”江淮说。
“你后悔义勇为了吗?”
“也没后悔。”江淮从嗓子眼哼出声,他睁眼坐来,“你能换个别的词吗?还义勇为,你别说的让我自我感觉像是个五讲四的热血少行吗?”
薄渐轻:“你不是?”
“热血少刚刚带你被主任抓了,主席。”
薄渐只望着江淮:“如果你不自责,也不后悔……为什么要设想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
江淮愣了下,慢慢皱眉。
他转回头,“啧”了声,也没遮遮掩掩:“我认为你处理得会比我好。”
“所以你认为你做得还不够好?”
江淮有点躁,他并不想把种不安的躁动坦诚给薄渐听。他和薄渐还没关系好到个地步,薄渐也没必要去听他在想什么。
可也许是今天天气太好,也可能是为他刚刚和薄主席又翻了次车,三千字检讨书预……江淮说:“不是……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弱鸡。”
薄渐浅色的眸子直直地着江淮。江淮有点心悸,佯装无事地别过了头。
“你觉得自己不够强?”薄渐问。
“差不多。”
“连小学的小朋友都知道强弱是相的,江淮。”薄渐说:“再强的人,也总有人比他强。”
江淮扭头,不太爽:“我知道。”
“再强的人,也有弱势的时候,也需要别人的保护,而不是一味苛责自己还不够强……江淮,你确你知道吗?”薄渐问。
江淮没说话。
薄渐:“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江淮不友善地盯着他。
薄渐一点儿没留情:“江淮,你连小朋友都比不上。”
“……”江淮表情更不友善了。
他长眸低垂,伸出一只手摊平在江淮眼皮底下,声音终于放轻了点,几乎没进天台的风声:“如果你觉得我处理得比你好……你就当次是我在保护你吧。”
江淮视线转移到薄渐的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应……但薄渐伸了,他就单蹙着眉,抬手碰了碰薄渐的手。
薄渐自然地蜷手,把江淮的手握了来。
尽管江淮不太想承认,但江淮的确一直很中薄主席的手。他暂时没抽出来,偷偷捏了捏薄主席的手指。
薄渐手看上去是冷的,但实际上很热,手指修长,手劲也很大。
薄主席稍一沉吟,说:“星期天要出来……要不你周就别打抑制剂了吧。”
江淮还在捏手,抬头:“嗯?”
薄主席矜持而友好地说:“我可以借你一个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