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轻“嗯”了声:“好。”
江淮去改错题了……今天不知怎么,似乎正确率略有上高,错题没那么多了。
但半个小时,江淮就纠正过来两道选择题。
平均每隔半分钟看一次表。
薄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淮听见响,脑子也“嗡”的一声响。
他扭头,薄渐穿着他的T恤和他的短裤,换下来的衣服叠在臂弯。他走过来,把衣物挂边上:“几点了?”
江淮在穿的些T恤本来就大好几个码,所以薄渐穿了也不小。
他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冷水:“八点五十。”
“哦,那我们睡吧。”
江淮盯着薄渐,薄渐情如常,铺开被子,把枕头摆他的枕头边上,翻身上床,给己盖好被子。
江淮一直站着不动,薄渐从被顶露出两只眼:“你还不睡么?”
江淮情复杂起来……合着他想多了?
今晚没有?
江淮失去表情,转身去灯:“哦。”
薄渐忽然拉住他:“别灯。”
江淮扭头:“?”
“可以不灯么?”
江淮:“睡觉不灯?”
薄渐睫毛轻动:“我想看着你做。”
江淮猛然绷紧了脊背,薄渐突然加了手劲,把江淮带了床上。江淮脑子整个懵了,薄渐啮咬似的,轻轻亲了亲他侧颈,手掌合在江淮眼前。
江淮眼前黑下来。
薄渐在他耳边说:“江淮,晚安。”
还有三个小时零点。
三个小时是多久?
三个小时还不够江淮完完整整玩一场跑酷。
但是江淮觉最,最,最他妈漫的三个小时。他差点以为己会没在三个小时里。
他觉他提过的生日礼物,是他辈子说过的最傻逼的一句话。
薄渐把他绑住了。
薄渐还在计时。
最后十秒,薄渐在他耳边轻声倒数:
“十,九,八,七……”
丝带被抽开了。
“五,四,三……”
江淮像一条脱水濒死的鱼。薄渐把他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蹭了蹭。一点点冰凉,坚硬,似乎是金属环状物的东西,被薄渐推他右手中指上。
“二,一。”
“江淮,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