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公主。
公主府的四名侍卫,与郡王府的四名侍卫,当即打了起来。
场地很小,众人也不敢真的下死手,打得吭哧吭哧的,很是混乱。
萧明钰退回了雅间。
外面传来男子的低喝:“都住手!”
此声有点耳熟。
萧明钰出了雅间,就瞧见自己的侍卫和公主府的侍卫,都跪了一地。
有两名男子,都着青色深衣,年轻男子面容肃穆呵斥。
其中一人四五旬年纪,眸光幽静,神色里带几分不悦,看着眼前的人:“闹什么呢?”
萧明钰:“……”
宝庆公主腿有点软,下意识开了口:“父……”
男人瞪了眼她:“你给我进来,其他人散了。”
薛湄和温钊坐在雅间里,不管窗外事喝茶,顺便点评下马球场,突然间进来好几人,勉强回头。
瞧见青衣男人,薛湄吓一跳,慌忙站起身:“陛下。”
方才呵斥侍卫们的,乃是御前侍卫统领。
薛湄待要行礼,皇帝很不快摆摆手:“行了都免礼,今儿是悄悄出宫的。”
说罢,皇帝随意坐下。
温钊被吓到了,默默后退,站到了薛湄和安诚郡王身后去了。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皇帝拧眉,目光里带着不快,“好好的,让侍卫们打架,成何体统?”
安诚郡王和宝庆公主条件反射似的,统一给皇帝跪下了。
“陛下恕罪。”
“父皇恕罪。”
皇帝心火更旺盛:“起来,谁让你们跪?出了皇宫,我今日不是你们的陛下,只是你的父亲、你的伯父。”
安诚郡王和宝庆公主匆忙又起身。
“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帝指了安诚郡王。
宝庆公主心里咯噔了下。
谁先说,谁的话听在皇帝耳朵里,就是先入为主,很占优势的。
她没想到,父皇会把这么好的机会先给了萧明钰。
明明她才是父皇的爱女。
“伯父,侄儿带着朋友看马球赛,先占了这雅间。公主不问青红皂白,进来就要占侄儿这间,要赶走侄儿。侄儿气不过,跟她争执了几句。
原本都消停了,没想到公主又从雅间出来质问。侄儿说我是这马球场的东家,公主不信,就让侍卫先动手的。”萧明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