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海拔的攀升还是让王月和陈耳朵有些难受,付风看着依然精神的牧行还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心说这小伙子体质真不错,正常情况下人这么熬早就开始精神憔悴了。
由于之前都是环行塔克拉玛干,还没有很强的高原反应,但是现在,陈耳朵只感觉自已有些难受。
“不行,我好想吐。”付风赶忙停车,不过她的车还没停稳,陈耳朵已经吐了出来,几人下车将陈耳朵扶了出来,让她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吐干净,牧行三人则是收拾开了车里。
车辆已经清理干净,但是车子里的味道久久未能散去,只得打开车窗透气。
白天的最高气温虽然达到了三十度,但是开着车窗也是很舒服的感觉,至少比关车窗户闻味道强。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想到我还晕车了。”
“你这可能是咱们攀升过快,高原反应,咱们走慢点就行。”付风接过一句。
由于后面的那一块即使擦过味道也不是那么好闻,牧行友好的和陈耳朵换了一下位置,毕竟要不然他还不能够去往道观遗迹。
接下来的路程,大家都比较犯困,只有付风车在稳稳的向前开。
陈耳朵吐过之后感觉昏昏欲睡,右边由于东西太多,她没法靠着,只能是不自觉的倒向牧行这边。
两人的大腿紧紧的贴着,夏日的天,刚才陈耳朵有吐到车上,为了凉快她把刚才脏的衣服脱了换了一条超短裤,牧行为了扶住她胳膊不自觉的搂住了她,手还耷拉在她的大腿上。
牧行的手掌可以很容易的感受到陈耳朵大腿上细腻的肌肤,大片的雪白经过太阳的显色,看的牧行睁不开眼睛。
一开始陈耳朵还只是简单的靠着,后面干脆已经趴在牧行的身上了,牧行低下头还能顺着缝隙看到别样的风景。
洁白一片,勾起他的遐想,只让他觉得血液在往一个地方汇集。
走了一段路,之前所谓的平坦路面已经没有了,全部都是沙石混合的土路,车辆开始上下剧烈的颠簸,每一次的跳跃,陈耳朵的身体都跟着上下起伏,对着牧行的手臂进行狂风骤雨般的拍打。
牧行低头都能够看见陈耳朵已经变红的耳朵,知道她也感受到别样的刺激,只不过由于身体的无力感,陈耳朵很难支撑起身子,独立坐稳。
连续行驶一天,此刻都到了西疆本地的夜半时分,车辆再往前行进,车灯就如同破开黑暗的利剑,但是也像是黑暗中的孤岛,灯光走过,身后又留下一片黑暗。
这条路上他们刚刚走过拉克塔尔,再往前就是错开国道继续前往河流的上游,此刻天已经完全黑透,每个人都没有睡意,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道路,生怕汽车冲出坡外,葬身在这茫茫戈壁滩中。
付风一个人开下去精神也有些不济,王月看着她的样子,赶忙劝说,要不我来开一会吧?
不用,这一段路况复杂,我怕你把握不住。
最终还是付风在开车,车辆一会上坡,一会下坡,长时间开车的付风都有些拿不准自已是在上还是在下坡,就如同开飞机空间迷向,拿不清楚哪里是天空,哪里是陆地,当反应过来时飞机已经坠地,造成空难事故。
付风开着车感觉自已在走一个上坡,突然之间发现轻踩油门,车辆都会在上坡路上跑的很快。
王月和陈耳朵此刻虽然清醒但是她们只能盯着前方黑漆漆的道路发呆,而牧行发现了端倪,在下坡路段,付风竟然在加速,牧行的眼睛视力在夜间不说如同白昼,那也比普通人看的远一些。
“付姐,这是下坡。”牧行轻轻的话语说出,让付风心头一震。赶忙回转精神。
因为在她的感觉中这段路上坡,原来她陷入了空间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