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的房间内,司徒琸泱与已焕然一新的无法相对而坐。
将茶杯推到无法的面前,司徒琸泱依旧是那温润的神情,“欢迎回来。”
无法面色微囧,妄他被世人称为大师,却还不如这一个不入世的世子看得通透。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明知自己不足却不愿承认的人,拿起杯子喝口,他感叹道:
“是贫僧思差了,这一路独行,贫僧的所见所闻令贫僧想了许多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倒是让自己看事更通透了。”
司徒琸泱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此刻的他要的不是谁陪他说话,而是要一个听众。
“脱去无法大师这一个光环,贫僧谁也不是,没有人会认为你是对的,也没有人会认为你值得尊重。成为了普通人,倒是让贫僧看到了太多人性的丑态。”
“为了银子卖儿卖女卖妻子,为了银子杀亲杀生。有了银子就有了地位,高人一等。原先的纯良百姓,一有银子立刻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可真真是世间百态!”
他虽是从小父母就不要他了,可是师傅却是对他爱护有加,再加上后来他成为了人人口中的大师,这让他几乎是完全看不到那人性丑的一面,也让他忘了世间的一切不是只有美好,也有反面的。
他身无分文的离开,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他,更不会当他是大师,只以为他是个讨斋饭的小和尚罢了。有拿棍子赶他的,有放狗咬他的,多不盛数。
路遇不平,他想上前讲理,结果差点被当成妖言惑众而烧死。而那扬言要烧死他的人里面,就有当时他一直反对皇贵妃要利用之人。
要不是皇贵妃当时派了人去盯着那些人,他现在已经去见天道他老人家了。
深深了叹了口气,无法苦笑的看着司徒琸泱,“贫僧现在是真正的服了南宫公子了。”
司徒琸泱淡然的笑着,轻轻的抿了口茶后这才开口,“你一离开,公子就派了一个白卫与一个严卫随你离开。”
无法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天后他才别过脸,悄悄的抹下了眼睛,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司徒琸泱也不要他说什么,只是将事实告诉他罢了。
放下杯子,起身离开,直至走到门口他头也未回的说:“南宫公子的为人你要用心去看,他值得任何一个人用一生去追随。”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并且还为里面的人带上了房门,给对方冷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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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的深了,浅笑的客房外间一侧的书房内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看着白隐查来的消息,浅笑周边的气压都跟着在下降。
“咣~~~”
那离她最近的桌椅已是承受不住的纷纷碎裂散开,就连离她甚远的窗户都已出现了裂痕。
眸光一闪,浅笑立刻收回刚才不自觉散出的气压,扫了眼已经不成样子的书房,她无奈了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控制自如啊!
一边的白隐总算是松了口气,“主子,您看这事。。?”
这本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但是碰到了如果不过问似乎好像有点说不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