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关键是冷言秋现在离开京城,若是突然出什么事,皇叔能用的也只有无忧比较可靠。”西门痕道。
“主子的意思是很快会有变吗?”无情有些兴奋,他早盼着一切明了,让主子傲然现身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那将是何等的气魄。
“无情。”西门痕看向无情,看着他的兴奋之色停顿了片刻,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你们跟着我,未必会得到最好的东西,而我的目的也不在那把椅子,我做这一切都是想活的安全些,但是不一定要坐在最高的位置。自古以來就有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所以现在皇位上坐的是父皇而不是皇叔。”
“那……主子能够成为第二个轩王也好。”无情道,“主子一直活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太委屈了。”
“委屈谈不上,我的命运跟身份注定如此。”西门痕道。
他也曾为自己的命运抱怨过,可是抱怨之后还得平静的接受现实。
其实能维持现状也好,就怕很快所有的格局都会被打破。
心事连连的西门痕,目光也跟着闪烁不定。
说到底,就因为他是个很小心的人,所以才经常让自己处于左右犯难的地步。
一方面,他不愿目睹难得太平的朝廷再次陷入动荡,所以帮着轩王。
一方面,他又不愿让自己过于耀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亮度越大,也就越难以忍受瞬间的黑暗,总会有不甘平静的人将他拖入黑暗之中。
其实,放下一切,不好吗?但是他能做到的,“他”却做不到,不过,他应该面对面的见“他”一次。
他知道,因为冷慕然,“他”已经识破了他。
北疆,几乎与世隔绝的村落,自从十几年前住进了林家,作为突然入驻村中的大户,加上林博的下属的说法,这个村落被称为了林家村。
林馨儿就秘密住在这个村子里,虽然曾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但是这次突然回來,她并沒有惊动村里的人,除了哑哥,沒人知道她的存在。
是哑哥一贯的独來独往掩护了林馨儿,自从哑哥的双亲过世,他的那三间小屋就再沒人靠近了,随着年龄的成长,昔日嘲笑哑哥的小孩子也都长大,男婚女嫁,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嘲笑作弄哑哥。所以,在林馨儿沒有回來之前,哑哥的日子过的是真的很寂寞。
林馨儿偶尔会让哑哥推着破旧的平车把她悄悄的送出去,就是在平车上,林馨儿发现了碧瑶抓着兵卒掠过的身影。然后追随身影掠去的方向救出了那两个被埋藏在草垛中的人。
当时那两个人被牢牢地困着并且被打昏了,兵服被碧瑶剥了去。
是哑哥用随身带着的葫芦里的水把他俩浇醒的。
平时,林馨儿都穿着用哑哥衣衫改制的男装,就算被人发现,一时也认不出來。
自从将匕首交给那两个人之后,又过了好几天。
林馨儿算算日子,冷言秋如果制好药后就出发的话,也该到了北疆的地界了。
这一天,哑哥出门回來还是沒有消息,这些天他听林馨儿的话一直守在那道通往盘山路的路口,那是距离她跳崖地点的要道,等着从外地赶來的陌生人。
林馨儿将冷言秋的样子告诉了哑哥,像冷言秋那般气质特别的男子,谁见了都会一眼认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