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殷叔叔你粗心大意弄丢了我不说,还笑话我没有男子气概。”
一提起这件事,夙丹宸忍不住替自己叫屈。
殷庭“哈哈”一笑。
“那时小宸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坐在灯柱下哭,哪里有男子气概了。”
“竟有此事,三皇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夙栖止笑看向一脸窘迫的人。
“十皇弟,若不是你告诉我宫外热闹繁华,我也不会让殷叔叔带我出宫……”
也不会走丢,叫殷叔叔看见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
夙丹宸鼓着腮在心里腹诽。
夙栖止笑眯起细凤眼,“啪”地一声合起纸扇,拱手半真半假道:“如此说来,到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这厢赔礼。”
……
他三人叙旧,倒把兰子卿与罗明宣这两个“外人”丢在了一边,兰子卿勾了唇,优雅地端起一杯金樽,向旁坐唇红齿白、神色冷淡的人道:“军师,本相敬你一杯。”
罗明宣虽不喜兰子卿,但也不愿在人前失了风度,便端起酒杯回敬。
“怎敢劳丞相敬酒,说起来,也该是在下敬一敬谋士之首。”
罗明宣薄唇冷冷吐出字。
兰子卿知他心病所在,淡淡一笑,道:“庆功宴上,本相一席纸上谈兵之言,军师不必介怀。军师能以区区千人大败炎疆数万之众,实令本相敬佩。”
罗明宣不料兰子卿竟能看破他心事,薄唇紧紧抿了抿。
兰子卿果非浪得虚名之辈。
酒过三巡,宴上那三人都有几分微醉,
这时一个灰蓝衣袍的小厮掀帘走来,拱
手道:“殿下,琴伎已在外等候。”
夙丹宸一愣。
自己何时叫了琴伎?
“三皇兄,原来你还准备了这一手……哈哈……”
夙栖止在一旁挤眉弄眼,殷庭也跟着打趣,如此一来,夙丹宸更没有解释的机会,只好将错就错,叫小厮请那位助兴的琴伎进舫。
罗明宣见了,冷着脸一言不发。
兰子卿唇边勾出一弧意味不明的弧度,垂下浓密漆黑的睫羽,轻轻晃了晃金樽中的清酒。
不一会儿,一个怀抱琵琶,身姿窈窕的黄裙女子莲步走来。
敛眉在珠帘前盈盈拜落,温婉的声音缓缓响起。
“妾身似水拜见各位公子。”
夙栖止“啪”地一声打开纸扇,轻佻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缓缓抬眉。
抬起来的容颜虽不如花魁柳含烟那般国色天香,但胜在眉目温婉,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