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乘坐黄包车,迅速朝着城门口而去。
而另一边。
“掌柜的,掌柜的!”
利发当铺。
一年轻伙计急忙忙闯了进来,被门槛一绊直接摔在了地上,也顾不得疼,口中大喊道:“那小子,那小子现在要跑路了!”
大厅中。
胖掌柜正与旁坐之人交谈甚欢,突然被打断,神色有些不悦,“蠢材,谁让你这么闯进来的,打搅了我和妹夫的雅趣,要你好看!”
那伙计赶忙求饶,又道:“掌柜的,你让我们盯梢的那小子,现在坐上黄包车正朝北门口去,要晚了,他就出城去了。”
“啊!”胖掌柜听闻惊叫一声,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侧过头去:“妹夫,你看。。。。。”
他口中的妹夫,和他岁数差不多大。约莫近五十岁,梳着中分头,此刻单手摩挲着手腕上那块油光锃亮的手表,慢悠悠开口:“是姐夫刚才给我提到的那小子?”
胖掌柜一阵点头,面色悲苦:“妹夫你不知道那小子的可恶,他不仅抢我的手表,还扣我的人啊!
我从省城进回来的高档货,花了我大半身家,除了给你那块,全被这小子抢了去!
我派人讲道理想把手表拿回来,你猜怎么着?!
派出去的人全失踪了,准是被那小子暗地里扣起来了。
好妹夫,你要帮我做主啊!”
高三虎听闻,啪的一声,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发冲冠:“岂有此理!连我高三虎的姐夫都敢欺负,还有没有王法了!”
"来人,跟我一起去把这小子抓回来!
"
胖掌柜大喜着把脑袋凑了过去,“妹夫,我与你们同去,同去!”
。。。。。
从南街胡同到城北火车站这条路,并不好走。
因为县城本不大,火车站并没有修在县内,而在城外近十公里远的一处驿站中。
要想到达火车站,不仅要出城门,更要顺着公路在山野间奔徒近一小时,中途没出什么事,才能安然到达。
城门口。
秦四爷显露出作为一个押镖人应有的素养,找到其中一位穿着狗皮的治安官唠了几句,不着痕迹的递上两块大洋,后者笑如菊花,连最基础的检查都没有,挥挥手,一行人轻松出门。
“看来是我们走得急,城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贺强心中松了口气。
提心吊胆,本以为在此地会生波澜,却没想就这样顺利出了城门。
“押镖这行事,本就是讲究的一个快字。”秦四爷走在拉他的黄包车一侧,小声道:“只要你足够快,就能避免大多祸事,别人想找你麻烦,也得能寻到你人才行。”
懂了,只要溜得够快,灾难就追不上我。
他们一行共有八人,一辆黄包车,出了城门,就闷头一路朝火车站跑去。
不是这里说错了,本来队伍里是有两辆拉车的。
奈何马奎体型敦实,实打实的重量级选手,坐在车上那拉车的镖师跑着跑着,竟是两脚一离地,直接被硬翘了起来。
秦四爷当时沉默了许久,也不敢再让人继续拉了,还是让马奎自已下来跑为好。
至于贺强。。。。。
他摇了摇头,就后者那个小身板,要一口气跑五公里能要了他的命,不要到时候没死在仇家手里,反而死在他手上。
这不砸招牌了嘛!
如此小跑近半小时,在贺强坐在车上都感觉屁股颠得有点生疼时,速度终于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