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目睹一切,心头陡然一紧,似有无形之手狠狠捏住了心弦。
身边的驭灵师勃然大怒:“馨儿,正好前方遭遇禁制阵法形成的红光区,这小子竟还敢回首嘲笑,简直无视尊颜,需不需要我去给他点教训?”
柳如烟未曾答话,只是痴痴地望着远方的郑星渊,情绪突然失控,泪水夺眶而出,蹲在地上掩面抽泣,肩头阵阵颤抖。
郑星渊不再注目,收回视线,静候绿光亮起,飞梭立即疾驰而去。
“。。。”
良久,柳如烟方缓缓站起身来,复杂的情感与私心杂念在心底纠缠盘旋,越发难以抉择。
曾经那个熟悉无比的他变了。
变化巨大。
他变得冷峻,变得残酷,成了一个她无法辨识的存在。
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莫名滋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有一颗种子在悄然孕育,努力冲破土壤,蓄势待发。。。
难以言喻而又顺理成章,犹如应季之风吹拂,自然而然地降临在这个最合适之地。
“王师兄,请你替我查查他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柳若馨轻叹一声,原打算以悲苦之态触动人心从而达成目标的计策虽告失效,但她心中并未有多少失落,反而对眼前的郑新元产生了别样的浓厚兴趣。
驾车者点头应诺,随后言道:“若馨,你父亲今夜自外域归返,我们先用些灵食,稍后一道前去迎接他罢。”
话毕,便引导柳若馨登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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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论柳若馨之事,此刻的郑新元已然抵达鄂伦斯宗门总舵。
下得飞舟,时间指示已是戌时三刻,较之约定晚至了二十个呼吸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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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月正于大门之外守候,步履徘徊,满脸焦虑之色。
瞧见郑新元赶来,她急忙上前牵住其臂膀,“郑。。。郑道友,速速上楼,那厢商谈并不顺利,销售部的张长老已然面露愠色,集议怕是即将收场。”
语毕,前台几位执事弟子掩口窃笑。
先前她们曾询及王秋月在此等候何人,王秋月回答说是一位至关重要的修士。
“原来此人便是她口中的那位重要之人呐?”
“年纪轻轻,不过似是一名炼气弟子罢了。”
“咱们张长老已逾四旬修为,怎可能与一名炼气弟子共议大事?我在这儿当了几十年的执事弟子,这等荒唐事真是闻所未闻,岂非儿戏么。”
“再说近期退款者络绎不绝,加之众多分支宗门和小代理人纷纷上门讨要说法,长老正为此烦恼不已,哪有闲暇去听一个小孩子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