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维犁看了看身旁的公孙寒,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一直冷眼旁观,未发一言。
乌维犁只有接着问:“镇国夫人想讨要何人?”
励勤把玉菱拉到身边,与她对视了一眼道:“就是她,贵府的奴婢魏念月。”他说魏念月三个字时语气顿了下。”
公孙寒毫不迟疑的道:“不行!”
玉菱感觉公孙寒像和自己有仇一般,愤然上前质问他道:“为何不行?你堂堂大将军府里也会缺一两个奴婢!”
“我家老夫人愿出千金交换!”励勤忙说出条件。
一个奴隶竟然敢这样质问公孙寒,乌维犁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子,她头发散乱,衣衫褴褛仍不掩国色。
公孙寒不屑的道:“我府上确实不缺奴婢,也不缺金银,但你不是奴婢,是奴隶,而且还是皇上赐给我的奴隶,我怎能让给他人。”
乌维犁命令道:“来人!还不快把这男的轰出去!”
闻声又跑来了几个士兵,五六个士兵已把励勤围住,交起手来。
励勤来之前本来考虑着要如何冷静的与这位公孙将军周旋,如果不行,就回去再和老夫人商量。可当他亲眼看到玉菱现在的样子,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了,只想把玉菱救出去,哪怕强行带走也在所不惜。
几个围着他的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唏哩哗啦。乌维犁看这情形,就知道他是个高手,本打算亲自出手。
公孙寒却在他之前已飞身跳了过去,与励勤打了起来。玉菱站在一边想帮忙,可又插不上手,只有干着急。
公孙寒招式凶狠,凶狠中又带着狡黠,犹如猎豹在猎取动物一样,让人防不慎防。很快,励勤就处于下风,有些招架不住。
公孙寒越打越猛,最后跃起抬腿横空一扫,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倒励勤的前胸,将他踢翻在地。
励勤倒地后极力想起身,却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口吐鲜血。站在一旁的士兵忙上前抓住他,将他擒住。
公孙寒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看来镇国将军府里的仆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把他押下去明日交给刑部,他竟敢刺杀本将军,一定要让刑部彻查此事,看到底是谁指使的。”
乌维犁马上明白过来,道:“是,末将明日会亲自将他交给刑部!”
玉菱心痛的跑到励勤身边,挡着要把他押下去的士兵,对公孙寒大声道:“他没有刺杀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他是无辜的!他受伤了,快找郎中帮他医治!他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难道不怕皇上怪罪你们吗!”
公孙寒一下狠狠捏住玉菱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道,“高贵的公主殿下,多谢你的提醒,说不定就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指使他来的。镇国将军府本来和逍遥侯就来往密切,逍遥侯谋反的事镇国将军府只怕脱不了干系,镇国夫人是怕本将军再追查下去对她不利吧,所以派个仆人来刺杀我!”
玉菱又惊又怒的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励勤挣扎着道:“此事与老夫人和少爷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休想利用我来诬陷老夫人。”
“果然一条忠心的狗!”公孙寒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他押下去。
玉菱眼睁睁的看着受伤的励勤被士兵带走,她怎么也挣脱不了公孙寒像铁钳一样的手。
公孙寒不耐烦的松开她的下巴,对站在一旁的下人道:“刘管家,从今日起给这个女奴带上脚铐,都给我把她看牢了,不准她踏出山庄半步。”
刘管家恭敬的道:“是!”
玉菱此刻已明白,自己已是他笼中的猎物,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自己现在已害了励勤,如果再稍有不慎还会牵连到老夫人和少爷。她一定要救励勤!
公孙寒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玉菱看着他的背影挣脱抓着她的下人,追上去拉着他的衣摆跪在地上,道:“将军,求求你放了励勤,他只是想将我赎回镇国将军府,并不想伤害你,求求你放过他!只要你愿意放了他,我这一辈子都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隶!”
公孙寒转过身,俯视她道:“他是你的心上人?”玉菱看着他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公孙寒又问:“你们私下苟合过?”玉菱忙摇头。
“为了他,你要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吗?”公孙寒讳莫如深的问。玉菱拼命的点头。
公孙寒诡异的笑了笑,一脚踢开玉菱,就和乌维犁回书房了。
乌维犁在书房里候着若有所思的公孙寒,觉得今日公孙寒不同寻常,他和公孙寒十几岁时就一起在战场上厮杀,那时他们在如狼似虎的匈奴军队里还只是普通的士兵。匈奴的大军所到之处都是烧杀抢掠,什么财物、女人都是随手就抢了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