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只是无奈摇头浅笑。史进见得鲁达这般模样,也道:“鲁大将军。。。你便是死,也当是个饱死鬼。”
史进自然不比鲁达模样,手中拿着筷子,吃饭也不是那般狼吞虎咽模样。兴许也是史进与鲁达出身不一样,史进是富家二代出身,鲁达却是那西北军中子弟,自小也就为一口粮食奔波。
史进一语,左右皆是大笑不止。
郑智与众人同饮一杯,看着史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大郎,你师父去世好几年了,是不是在开封还有几个侄子?”
史进闻言点了点头道:“有几个侄子,并非师父亲兄弟的后辈,是堂兄弟的后辈,有几人也来拜见过,大多不成气候,有一两个倒是五大三粗,有几手武艺。”
史进说话间,倒是有些伤感,王进没有留后,死了之后,牌位都在史进家中,香火也是史进来烧。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道:“选两个王家后辈到军校去吧,告慰一下你师父在天之灵。”
史进闻言点了点头,便也是小事,不在话下。
便听郑智又道:“在河间附近选一处山头,建一处祭拜烈士之处,以唐之法,命名为凌烟阁。大功之人与军中烈士,皆要在凌烟阁中立下牌位,供后人祭拜瞻仰。另请龙虎山的天师道长派人进驻此处,日日焚香祷告,世世代代皆要如此,不得断了香火。地方不够就扩建,此事学究去办。”
吴用闻言面色大喜,连忙起身作揖,开口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做好此事。”
编了一年多的《宋史》,吴用心中日日都在想着东山再起。此事听得郑智又有事情吩咐,便是心中大喜,只想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让郑智满意,如此也好再掌权柄。
鲁达听得这话,便道:“好,此事甚好,洒家死后,就躺到那里面去。”
郑智闻言,受了启发,也道:“头前种相公还问过陵墓之事,往后皇家皆不建陵墓,都躺到凌烟阁去。就在凌烟阁旁开一个小地方,埋也埋那里,牌位也放在那里。”
种师中闻言,连忙开口道:“陛下此举,稍有不妥。自古以来,皇家皆有陵墓,岂能如此随意。”
皇帝修陵墓的事情,并非避讳之语。郑智也还年轻,种师中就直接说过这个问题。便也不是种师中不知好歹,而是自古如此。皇帝活着的时候,就要开始修建陵墓,一直修到皇帝死的时候才停工。甚至会在皇帝登基的时候就开始修,修几十年的都有。
郑智自然不讲究这些事情,只道:“种相公不需再说此事了,某就躺到凌烟阁里吧,也免得耗费太巨。近来伯纪正在制定官道之法,全国上下,所有州府,皆要通标准官道,以水泥覆盖。正是耗费巨大的时候,节约为要。”
郑智倒是不在乎自己死了住个什么坟墓。官道的畅通,对于整个国家而言,好处太多,不论商业来往,还是公文来往。效率都会成倍数增加。
以往的官道,虽然也算通畅,但是边远之地,往往与世隔绝。即便是官道,也有许多难通难走的地方,道路凹凸不平,步行还好说,车架通行,经常出现问题。
修水泥路,那便是让这个国家真正紧密联系在一起。虽然马匹在水泥路上奔驰,对于马蹄与膝盖而言,会有损伤。但是也会让马省力,让速度跟快一些。有利有弊。但是对于人而言,当然是更加有利的。
马匹的供应,如今也是越来越多,整个草原之地,更是划出了许多草场来专门养马。还有国外之地,养牲口的农场主也越来越多。马匹慢慢会成为消耗品,不再是奢侈品。
历史往后去,将来这官道,也还有其他功能,也不再只是跑马。也为以后机械车子通行打下基础。
如今讲武学堂,已然在开始蒸汽机的研制过程,石油也在开始尝试着提炼。这也是郑智先知先觉的优势。郑智更是每日都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好,陛下也去凌烟阁,洒家也去。那便是死在一起了,大郎要不要也去凌烟阁躺着?”鲁达不懂种师中那些礼法制度,便是觉得这般挺好。
史进闻言笑道:“死还早着呢,我还要好好多活几十年。”
鲁达也是笑道:“还早还早,吃酒,先吃酒。”
说完鲁达拿着酒杯,左右示意,便是豪饮。
吴用看得这般情况,也想出言说得几句。终究是被鲁达吃酒的言语打断了,欲言又止没有说出口。兴许吴用便也想躺到凌烟阁里日日听龙虎山的天师道长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