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心急如焚,一路疾奔后焦急地踏入院中,一眼瞧见那被五花大绑、命悬一线的张绣和邹氏,当即对着张济大声喊道:“张将军,刀下留人呐!究竟是有什么天大的恩怨,竟让你们叔侄闹到这般田地?”
此时,贾诩这才一脸慌张地站起身来,赶忙上前拉住马超,满脸焦急地诉说起来:“哎呀,马超将军,您可算是到了呀,您赶紧劝劝主公吧。主公今日已被气的吐血,不顾自己病弱之体,非要将少主和邹氏斩杀,以此来泄心头之愤呐。”
马超神色凝重,一脸决然地说道:“文和先生莫急,此事我也已经知晓了大概。”说罢,他恭敬地朝着张济躬身施了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张将军,还请您暂且平息这如雷的怒火,且听马超一言。”
张济面色阴沉,只觉此事闹得自己脸上无光,冷哼一声说道:“哼,真没想到如此丢人现眼之事,竟然让马超将军也给知道了。马超将军,这本就是张某的家事,难道你也要来横插一手吗?”
马超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脸正色地回应道:“张将军,此事确实是您的家事不假,可无论从我与阿秀的私人情谊来讲,我俩情同兄弟,还是从我们多年同袍的关系来看,算起来我也不算是外人了呀,所以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呢?”
张济的脸色犹如被墨汁浸染过一般,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从牙缝中挤出冰冷的话语:“马超将军,想必你已然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摸得一清二楚了。哼,你且说说,这世间能有哪个堂堂正正的男子,能够坦然接受如此奇耻大辱?我张某人对张绣,那可是真心实意地视如己出,我们之间的情义,比之亲生父子亦不遑多让。这些年来,我兢兢业业,好不容易积攒下这份深厚的基业,又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了他,此等大恩大德,他竟然全然不顾,妄图染指我后宅的女眷,还做出这般令人不齿的苟且之事。马超将军,你倒是说说,他这般行径,让我这心里如何能过得去?这口恶气,叫我如何能咽得下?我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呐!”
马超听着张济的话,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内心也是纠结万分,只觉此事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深知此刻与张济做过多的争辩亦是无用,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心急如焚地朝着张绣所在之处大步走去。他身姿挺拔,步伐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强大气场和威严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押送张绣的兵士们被这股无形的压力所震慑,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了一步。
马超走到张绣跟前,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的脸上满是痛惜与愤懑交织的神情,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阿绣啊阿绣,你可知道,平日里你在众人眼中,一直都是那个知礼守节的楷模,对孝道的尊崇更是令人称赞不已。你行事向来稳重,每一个决策、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成熟与可靠。我一直都对你寄予了厚望,将你视作我最为得力的兄弟和伙伴。可谁能想到,你竟然在这酒后丧失了理智,做出了此等有违人伦、伤风败俗之事。你这一错,不仅仅是毁了你自己的名誉和前程,更是让我失望透顶,痛心疾首啊!酒这东西,看似平常,实则如恶魔一般,一旦被它掌控,便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阿秀,经过此事,你务必深刻反思,往后余生,定要与它彻底划清界限,莫要再让它有机会蛊惑你的心智。”马超的这一番话,可谓是用心良苦,虽有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在为张绣寻找开脱的理由和台阶。张绣本就聪慧过人,又怎会不明白马超的良苦用心,他的眼中瞬间涌起一层水雾,满是感激与愧疚,连忙如同捣蒜一般,使劲地点头示意。
马超见张绣如此,心中稍感宽慰,可面上却依旧装作盛怒不已的样子,咬着牙恨恨地说道:“然,错了便是错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天下间,无论是谁,只要犯了错,就必然要接受相应的惩罚,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任谁也无法逃避。阿绣,你如今犯下这等大错,你且说说,你自己可心服口服?”张绣毫不犹豫地点头,他知道,此刻唯有配合马超,才有可能化解这场危机。马超见状,猛地提高了声调,那声音响彻整个庭院:“既如此,那你便休怪我不念往日的兄弟情分,今日定要依照规矩,对你执法无情。”言罢,他高高地扬起手臂,那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掌心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紧接着,重重地甩落在张绣的脸颊之上。“啪!啪!”两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张绣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嗡嗡”作响,口中被麻布紧紧堵塞,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超,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那两巴掌的力道极大,瞬间便将张绣的嘴角打得破裂开来,鲜血缓缓地渗了出来,滴落在他的衣衫之上,显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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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济在后方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成了拳头,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自己的掌心都捏碎一般,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了惨白的颜色。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马超的一举一动,急切之间,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阻拦马超的行为。然而,就在马超转身折返的瞬间,张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地松开了那紧握的拳头,脸上的神色也极力恢复如常,只是那眼底深处,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担忧。片刻之后,他微微抬起头,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似漫不经心地轻声问道:“马超将军,你这般大费周章地行事,究竟是何意图啊?”
马超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张济,缓声说道:“张济将军,此事明眼人皆能看出对错。张绣做出那等违背人伦之事,确实犯下大错,按律当罚,这无可厚非。然而,将军且听我一言,‘玉不琢,不成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皆为圣人之教诲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只要张绣能诚心改过,那他依然可称是一位好儿郎。”
马超微微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恳切:“您是他嫡亲的叔叔,血脉相连,情同父子。张绣更是您张家如今唯一的血脉传承。恕末将冒昧,以将军如今的身体状况,想要再孕育子嗣,怕是极为困难。将军试想,若百年之后,您泉下有知,列祖列宗问起张家为何绝后,您又该如何作答?难道就因一时之气,为了一位女子,便要对自己的亲侄儿痛下杀手,让祖宗的基业后继无人吗?”
见张济的神色有所动容,马超趁热打铁,语气稍显激动:“昨日之事,实乃张绣饮酒过量所致。酒这东西,向来被称为穿肠毒药,最易迷人心智。张绣平日对您,那可是恭敬有加,守礼知节,尽显晚辈孝道。他此次犯错,不过是被酒所误。若他能从此戒酒,必定不会再犯此等错误。将军难道忘了,往昔那些日子里,张绣在您身边鞍前马后,您对他的疼爱与期许,难道都是虚情假意吗?”
马超环顾四周,抬手遥指宛城的繁华景象,声音越发洪亮:“更何况,这偌大的宛城,是将军您多年来在乱世中辛苦打拼才创下的基业。若没了张绣,待您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城池、众多的子民,又有何人能够挑起这继承的重担?谁来守护这一方水土,延续张家的荣耀与辉煌?”
张济本就虚弱的身躯微微颤抖,他仰头望天,发出一阵哈哈笑声,只是那笑声中却满是怒其不争的悲凉:“我张济,虽不敢妄称一心为国为民,但在这乱世之中,也是历经无数生死考验,才挣得这一番基业。我本就是出身低微的泥腿子,早年跟随董公征战沙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那时若战死,又何谈对得起祖宗,何谈绵延家族后嗣。你说的没错,我本是打算将这全部家业都传给张绣,可他倒好,我这还尚在人世,他便如此肆意妄为,怎能不让我心寒!”
张济面容冷峻,话语中满是痛心与失望,继续说道:“马超啊,你且想想,那邹氏乃是张绣的婶婶,此乃伦理纲常所在,不容丝毫僭越。可他张绣却全然不顾,做出这等丑事,简直是把我张家的颜面丢尽,把世间的纲常礼教视如无物。如此行径,让我怎能安心将多年辛苦打拼的基业交付于他?”
张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再者,他这般肆意妄为的性情,全然不顾人伦道德,传扬出去,天下人谁还会愿意与他结交往来?谁又敢与他并肩共事?我若真将基业传给了他,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折腾得一干二净,我张家数代人的心血,也必将毁于一旦。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的基业就这样断送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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