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春柳、夏岳、秋景、冬青四大神院虽然有历练新入门弟子的规矩,但大风院却没有这样的规矩,贤侄若是愿意,可以入大风院修行,这样一来既保全了名声,也让旁人没有闲话可讲。”
“此话当真?”李丹青的眼前一亮。
赵权见李丹青这般态度,心头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言道:“贤侄有所不知,阳山的五大神院素来以大风院为首,每界大风院的院主,都是我阳山下一任山主的默认接班人。故而规矩也就与我们这另外四大神院不同。贤侄的身份尊贵,又一表人才,入大风院修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还有这样的说法?”李丹青有些惊讶,他转头看向赵权身后的众人问道:“那不知哪一位是咱们大风院的院主呢?”
赵权苦笑道:“也不怕贤侄笑话,我阳山这些年人才凋零,这未来山主的继承人始终悬而未定,故而如今大风院的院主之位一直未有定下,只是暂时由我兼理着。”
“赵伯伯身兼两职,岂不是格外辛苦?”李丹青闻言,顿时露出了痛心疾首之色。
一旁的夏弦音听闻这话,眼角的肌肉抽搐,心中隐隐有些许不祥之感升起。
赵权闻言,长叹一口气言道:“唉,以往年轻,还可熬着,现在年纪渐长,愈发的力不从心,奈何我阳山的后生中,没有一个像贤侄这般可以托付的人……”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丹青闻言之后,在那时挺直了自己的腰板,一副要展示什么的样子。
赵权也很是配合,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一般,看向李丹青的目光忽然一顿,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的言道:“对啊……现在有贤侄在了……”
但转瞬他又连忙摇了摇头:“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李丹青见状赶忙问道。
赵权为难言道:“这大风院的院主可不好做,每月四大学院要给大风院敬献银两,这笔钱怎么花都是大风院院主自己做主,那可是件头痛事。”
“还有这选拔弟子、调度学院中的各种资源那都是劳神费力的事情,加上大风院地位崇高,我们也不好帮衬着,全都得贤侄你一个人做主,这些俗务加在一起,岂不是耽搁贤侄修行……”
赵权语重心长的说着,可李丹青却是越听双眼越是放光。
“也就是说着大风院的院长,完全可以一手遮天……阿不,是完全需要独立自主。”李丹青问道。
“确实如此,让贤侄如此麻烦,我这心底过意不去啊。”赵权甚是愧疚的说道。
“不!”而得到赵权肯定的李丹青,却忽然站起身子,一脸慷慨之色的言道:“赵叔这是什么话,我既然入了阳山,那就是阳山的弟子,为阳山分忧解难是我李丹青分内之事。”
“赵叔叔也就不必多言了,这大风院院长的位置,我李丹青当仁不让!”
本以为按照规矩赵权那边还要推诿一番,可谁知这话出口,赵权的脸上顿时笑意盎然:“好!”
他大声言道,随即便看向身后说道:“快去把院长委任书取来。”
这话一落,身后便有一位弟子地上一份文书与一盒印泥,赵权似乎唯恐李丹青反悔一般,不由分说的便拉着李丹青的手在印泥上一抹,然后摁在了那文书上。
“从今天起,贤侄就是我阳山大风神院的院长了!”
随着赵权这话落下,一切尘埃落定。
而李丹青身后的夏弦音却在那一瞬间脸色煞白,她也没有心思去细想这其中的古怪,此刻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半个时辰前自己信誓旦旦说过的话——
“院长!?我呸!你李丹青要是能真当上神院的院长,我给你生一百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