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亮着一盏极暗的灯,几件衣服散乱地躺在地上,左侧的浴室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很细微,却又有些破碎。
纪越心道不好,脚下瞬间生风,疾步到浴室门口,刚想推门而入,里面传出的娇喘声让他动作一顿,继而抬手叩了叩浴室那道半透明的门板。
压低嗓音,叫了声:“迦砚!”
浴室内,陈迦砚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压根就没听见有人敲门,但是苏眠听到了,她惊恐中带着几丝慌张,小拳头不停地往男人的肩膀上招呼着。
“有、有人。”
陈迦砚这才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倒映在门板上的那抹影子,不过搂着苏眠的手却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
纪越又敲了敲门,语气显得有些焦急:“陈迦砚!”
陈迦砚眉宇间升起一丝不豫之色,手上的力道变小,终于还是放开了怀里的女人,随手扯下架子上摆放的浴袍,一气呵成地裹上身。
苏眠羞得无地自容,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害怕被人看到现在这副模样,她忙背转过身,拿下了另一件浴袍。
陈迦砚打开浴室的门,手上正系着腰间的带子,抬眸看向来人,漆黑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声音略带戏谑。
“怎么?想一起玩?”
“陈迦砚!”
纪越脸色微沉,似乎是真的动怒了,抬起臂膀就是一拳,只可惜被陈迦砚给躲开了。
纪越上前一步,又想揍人,只见陈迦砚后退一步,朝他冷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最好现在就住手!”
纪越确实不是陈迦砚的对手,毕竟人家从小就开始学各种武术了,就连跆拳道也是大师级的水准,但有些事儿不是你解决不了就必须得忍着的。
“陈迦砚,你今晚玩的太过了!”
面对纪越的怒火,陈迦砚却风淡云轻地回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纪越怒气冲冲地喊道:“你明知道……”
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朝浴室里看了眼:“她、她是阿瑾的女朋友!”
陈迦砚挑眉,满不在乎地反问:“知道又如何?男未娶女未嫁,他们都还有选择另一半的权利,择优而选,人之常情。”
纪越握了握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你故意的,你在报复。可是,你的报复手段也未免太恶心了些!”
陈迦砚却耸肩,不以为意:“报复?里面那女人可是自愿往我怀里送的,我可没逼她,怪只怪……他太把爱情当回事儿了,在利益面前,爱情什么都不是!”
纪越的眼底簇着一团火,像是要将那道玻璃门给烧出一个洞似的,而门后的女人却瑟缩地躲在门后,不敢,也没脸出去。
“你好自为之!”
纪越没有再多待,而是恶狠狠地看向陈迦砚,警告出声。
陈迦砚冷哼一声,原本的好兴致也被这个不速之客给败坏殆尽了,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朝浴室的方向沉声道。
“出来吧!”
苏眠已经穿好衣服,不过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被这个混蛋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似乎也已经慢慢习惯了,气归气,但却不再大动肝火了。
“这可是你自己把计划搞砸的。”
以后,应该没她什么事儿了吧?
苏眠这么想着,心里却并没有松口气,转身正准备去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外套,却听身后突然冷声道。
“我让你走了吗?”
苏眠脚步一顿,但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弯腰捡起外套。
陈迦砚:“把我衣服给我拿过来。”
苏眠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转身往浴室走去,刚迈出两步就听对方说道。
“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