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哼了声:“我有自知之明。”
陈迦砚直言道:“没错,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动她的。”
苏眠咬牙切齿道:“所以,这个仇我记下了,以后,我会找机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陈迦砚:“不是我打击你,这个仇,你报不了。”
苏眠蹙眉,心里特别的不痛快:“因为有你护着她吗?”
陈迦砚没回答,只是抬腕看了眼手表,随即说道:“半个小时后,我会到酒店。”
苏眠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情去伺候他:“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
陈迦砚也不生气,只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录像我已经拿到手了。”
苏眠怔忪了两秒,瞬间喜形于色:“真的?”
陈迦砚故意逗她:“既然你不舒服,那……”
苏眠有些心急,也怕夜长梦多:“我马上过去。”
就算冒着被这混蛋压在床上蹂躏的风险,她也一定要将那录像给拿到手,然后就地销毁,永绝后患。
苏眠去到酒店的时候,陈迦砚已经到了。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苏眠在想,他应该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吧。
她放轻脚步,鬼鬼祟祟地拎起被扔在沙发上西装外套,将他的兜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口袋翻完了,她又去翻他的公文包,也不管里面有没有机密的文件,在她看来,那录像比什么都重要。
她翻的太专注了,以至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都没察觉。
陈迦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苏眠正背对着他,抱着他的公文包在那不停地翻来翻去。
“在找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眠吓了一跳,怀里的包直接自由落体,掉在了沙发上。
心虚地转过身,两只手都不知道往那放了,眼睛也飘忽不定,不敢跟三米之外的男人对视。
但她也不想掩饰她此行的目的,索性直言道:“录像呢?”
陈迦砚的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只裹着一条浴巾,结实的肌肉随着他的走动起起伏伏着,而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苏眠。
“不问自取是为偷,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才会让你这么的没规矩!”
陈迦砚的声音不大,但让人听后足够胆寒了。
苏眠也知道随便乱翻别人的包不太好,她只是太心急了,她也怕这个男人会突然反悔,将录像扣留在自己手里,那她以后还不得乖乖听话?
“抱歉。”
苏眠道歉是认真的,是她有错在先,她承认,也反省。
“录像呢?”
苏眠又问了一遍,很急切。
陈迦砚绕过她,在沙发上坐下:“知道,我为了给你摆平这件事儿,花了多少钱吗?”
苏眠没问:“你可以直接在我的劳务费里扣。”
陈迦砚不疾不徐地回了句:“那就等你什么时候还清了欠公司的债,再来问我要那录像。”
苏眠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你——”
气愤归气愤,但她也已经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