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母的安危才是她最关心的。
“然后呢?”
“然后?”
陈迦砚没再往下说,而是抬了抬下巴,目光直接落在了醒酒器上,他的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醒酒器就在苏眠旁边放着,苏眠终于意识到了某个问题。
“你想灌醉我?”
陈迦砚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酒量很差吗?”
苏眠自然不肯承认,但也不能着了这个男人的套。
“我不能再喝了。”
“不喝也行,那吃饭,菜都凉了。”
苏眠偷瞄了一眼陈迦砚,不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好说话。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进了嘴里,嚼啊嚼啊的,吃了一会儿才猛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来。
她看向陈迦砚,只见他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并没有动筷子,就只是看着她吃,那眼神,活脱脱就是一只猎鹰正盯着一只小白兔。
猎鹰不着急吃它,只是想先把它给养肥了,然后再饱餐一顿。
苏眠就是那只小白兔,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慢慢地放下筷子,吞咽了口口水:“我吃饱了。”
陈迦砚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缝:“什么时候成鸟胃了?你以前的饭量可没这么小。”
苏眠:“我不饿。”
陈迦砚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扫了一眼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菜,他突然坐直了身子。
“就让酒足饭饱了,那我送你回去。”
陈迦砚说着已经从椅子上起身了。
苏眠有些懵:“你还没说完呢!”
陈迦砚直接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等你什么时候能让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下文。”
苏眠磨着牙,瞪着陈迦砚。
好生气!!!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引她上钩!
可是事关生母的生死安危,他可以毫不在乎地一拖再拖,但她不行。
“你直接说个数,让我喝几杯,你才能高兴!”
陈迦砚闻言眉梢向上一扬,眸中露出了得逞之后的笑意,他将剩下的半瓶红酒直接倒入了醒酒器中。
“把里面的酒全都喝了。”
苏眠知道陈迦砚是在折腾她,可她又能如何?
“陈迦砚,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
其实,苏眠也不知道能威胁他什么,他身上好像也没什么软肋可以让她用来威胁的。
越想越憋屈,最后狠狠心,一咬牙,直接将醒酒器里的红酒倒进了酒杯中,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才停止。
她举起酒杯,咕咚咕咚地往肚里灌,因为太满了,自然洒出来不少。
陈迦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当看到有褐色液体从女人唇角滑落,沿着白皙的脖子往下滑时,漆黑的眸子蓦地又暗了几分。
他喉结跟着滚动了下,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迅速苏醒。
苏眠喝的有些急,最后还呛咳了两声,胃里有些烧得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酒才刚下肚就感觉有些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