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金岂会不知道张知县的心思,放低声音道:
“若是拿回来,老朽愿意每年给县衙捐赠五百两作为开办学堂、挖水渠的经费。”
“另外。张知县你的那份,也少不了”
得了承诺。
张知县这才从木头一样恢复常态,道:“咱们县的盐山,肯定是让本县的人赚啊,你说说看,这地契手续办了吗?”
张茂金面露苦色:“就是这地契啊。在咱县衙已经盖过印了”
一听这话,张知县皱眉:“盖了印,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不过。”
张茂金话锋一转道:“您看这样成不,那日我拿的是元朝的地契。”
“按理说不合规矩,但咱县衙户房的老张看老朽的一分薄面上把事情办了。”
“若是用这个由头,由县衙出面,说这手续不合法,需要重新办理。”
剩下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既然不合法,那就要重新办理。
这时候,张茂金就可以反悔,老子不卖了!
这盐矿山,最终还是归他张茂金所有。
这一招,高!
“嗯,这个法子不错。”
张知县点了点头,道:“不过。第一次办理不合法,却把事情办了,若是上头追究起来,也是幢麻烦事啊”
他又追问道:“买你矿山的人,可有什么背景?”
如果没背景就好办了,好拿捏,也闹不出花来。
张茂金笑道:“没什么背景,就是隔壁县大树口村两个姓李的农户。”
张知县点了点头,心中正在盘算。
而这时候。
一直趴在床上的张浩轩耳朵竖起来了。
“姓李的?叫什么?”
张浩轩猛地转过头来,大声问道。
他对姓李的,特别敏感。
因为将他搞得生不如死的人,正是一个叫李逍的人。
那天晚上,他被抓拿到了北平县衙的牢房。
本想着凭借他爹的关系,还能周旋一下。
可他爹来了,那北平知县根本不卖他爹的面子,也不见他。
第二天,他就在公堂上定了罪。
当场剥夺了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