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前没有守卫,空荡荡的风卷地面一片萧瑟。
菩然从马车探头眨巴眨巴眼,又扭过头对着傲慢道:“好安静,不会有埋伏吧?”
傲慢拉住少女的手,顺势将自己的翡翠玉珠缠上她的腕间。
圆润剔透的珠子还带有男人身上的体温,落在肌肤不会感觉太凉,但异物的出现还是让她垂眸看了眼。
“这是?”
“日后你戴着。”
马车内光线较暗,令他耳尖的一点绯红并不显眼。
也不怪,哥几个没有过感情史,不是搞事业就是乱转悠,一朝心动,纯情度就不负众望的直接拉满了。
现在送个东西也不会说些漂亮话。
有些人在朝堂之上三言两语就能把一群大臣堵的哑口无言,送给姑娘一份礼物却挤不出一个词来修饰。
傲慢的心意从来都是直白的,你只需稍稍认真看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真心。
“你先在车里等着。”
说完他下车,外面的刺骨寒意开始对耳尖上的燥热物理降温。
府前一片空寂,值班的守卫也不见了人影,大门却是一推就开。
“吱——”
朱门声厚重沉闷,刚闪开一道缝,凌厉掌风猛然袭来,傲慢眸色一动,即刻接住一招。
大概是先前出马车的物理降温降过头了,此刻他眉宇堆砌风雪,嗓音似泠泠寒冰:“诸位这是何意?”
他的眼睛徐徐扫过门后排排站的哥几个,小萝卜头似的,垮着脸干嘛呢?
袭击他的人正是嫉妒,白衣公子温润无害的收回手,歉意道:“抱歉,没想到来人是你。”
琉因心里偷笑,咱娘只恨出招不够利落没让你挂彩!
站在第一个的暴怒一挑眉梢,揶揄道:“侯爷到底还是见外了,与师妹一同出门,为何不叫上孤?”
“可不能见孤只身在玄月,便如此欺负啊。”
贪婪默不作声将怀中的宝剑往前一递,那股神圣劲就跟在递尚方宝剑似的。
仔细一瞧,这排水灵灵的萝卜里没有懒惰,人家虽然还在床上躺着,但是佩剑来了啊!
剑在魂在!
大师兄,搞他!
不打招呼就随意拐走饲养员,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高兴。
全员眼神火热的齐齐侧头看向暴怒。
大师兄,搞他!
反正有事大师兄,没事喊暴怒。
别说,自从成为师兄弟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团结的站在同一战线!
暴怒也是第一次接收到师弟们如此倚仗信赖的眼神,就莫名的,心中有一团火在烧,斗志熊熊燃起!
搞他!
暴怒在暴食和嫉妒鼓励的眼神中,从贪婪的手中接过懒惰的佩剑要砍向傲慢。
呔!
做兄弟还偷跑,太不仗义了!
手中的剑高高扬起,傲慢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好胆量!
大师兄心中赞赏,剑落间突然从傲慢身后探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