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也要以妻儿的性命为重。”白苏道。
陈凌道:“您说的非常对,能活命的方法就是好方法,我没有什么顾忌的,只要能救她和孩子,我什么都听您的。
只是我媳妇和父母思想传统,恐怕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还得想想办法,看怎么说服他们。”
白苏道:“孝顺是对的,但也得分什么事,他们若是不同意,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活活疼死吗?
人命面前,什么都微不足道。
等你父母想通了,你妻儿的命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在下知道您说的都对,但我父母那里,还是想个法子为好,尽量避免让他们生气。
我不是怕他们怪罪,在下皮糙肉厚的,也不怕他们责罚,就怕他们阻拦,耽误了事。”
陈凌两手抱住脑袋,显然是在想办法。
白苏道:“你要是拿定主意,什么都好说,把你父母支到一边去,先别给他们说这个了。
等到孩子生下来,他们怎么想也不要紧了。”
陈凌动作一顿,抬起头问道:“您的这种接生方法,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完成?”
“手术时间不长,就是手术前需要麻醉和消毒,把孩子抱出来后还得缝合,全程做完,得一个时辰左右。”
“行,前面就是我家了,您见了我父母,把神医的架子端起来,别跟他们多说别的,我把他们想法子骗到别处去!”
陈凌跪起来,伏下给白苏磕了一个头道:“神医,我妻儿的性命,就拜托给您了。”
白苏伸手虚扶了一下,道:“陈凌请起,我必竭尽所能。”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停了下来,门口的小厮迎上来,道:“少爷,您可回来了。”
“少夫人怎么样?”陈凌利索的下了马车问。
“不太好!老喊您的名字!”小厮道。
白苏几人依次下了马车,陈府大门外挂着大红灯笼,把大门口照的很亮,看得出来,是个大户人家。
东方此时已经发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福来和东子把马缰绳递给陈府的小厮,接过林澈手里提着的两个药箱背着,跟在白苏后头,被陈凌引着,匆匆往府里走去。
刚过了垂花门,就听到远处传来女人微弱的哀嚎声,陈凌立刻就慌张起来。
他脚步又加快了一些,几个人一路小跑着穿过两个月亮门,来到一个院子里。
院里灯火通明,丫鬟们端着用过的热水正往屋外走,见到陈凌喊了一声“少爷”,就躬身站到一旁。
屋里陈凌父母听到动静,慌忙迎到门口,夫妻二人神色憔悴,眼睛通红,显然一晚上没睡。
陈母给白苏打了招呼,就焦躁不安的询问:“大夫,我媳妇难产,你可有接生的好法子?”
白苏对她点了一下头。
陈母又念叨道:“郑婆婆一直说您医术高明,没想到您岁数这么小,您给妇人接生过吗?”
白苏看她对自己上下打量,知道她看自己年轻,明显是信不过自己,正想开口说话,陈凌把母亲拉到一边道:“母亲,白先生可是神医,一定会有法子的!”
正在这时,里屋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白苏脚步一转,朝内室走去,陈母一把抓住白苏的衣袖,道:“先生稍等一下再进去,绿柳,快去里面说一声,就说白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