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道:“是啊师父,您真像做过千百遍一样,每一步都做的那么笃定,一点迟疑都没有。
您看着我表现的镇定,其实我心里也吓得跟打鼓一样。
徒儿不知道得练多少年,才有您这份镇定自若的本事。”
白苏笑道:“其实就是把手术每一个步骤记牢,记得牢就不容易出错,再加上胆子大和一点点天分。”
秋月眨着眼道:“不是一点点天分,是很多很多的天分。
您就像是天生就会这些东西一样,说不定,您真像叶掌柜说的,是文曲星转世,本事都在脑子里存着呢!”
“别胡说八道的,跟我去屋里看看产妇去,你们几个把我讲的再记一遍。”
“是,师父!”
“是,主子!”
“是,先生!”
白苏去了产妇的卧室,两个侍女在给产妇揉腿,陈凌半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个毯子,已经睡着了。
侍女见白苏进来,想喊醒陈凌,被白苏制止了。
她给产妇诊了诊脉,查看了一下伤口,又小声嘱咐了侍女几句,就带着秋月,轻手轻脚的回了客房。
主仆师徒五人,在客房一会儿讲讲医术,一会儿聊聊天,转眼就过了一个时辰。
几人正谈的热闹,忽听外面吵嚷起来,只听陈凌叫道:“母亲,求您了母亲,是儿子的错,不怪先生。”
“我非要问问他,这么做,到底安的什么心!”陈母的声音吵嚷道。
“母亲,求您了,都是儿子的主意。”陈凌道。
“逆子,你给我放开手!”
正在笑谈的几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白苏起身走向门口,打开屋门,往院子里走去。
林澈看了几人一眼道:“麻烦来了,一会儿,万一有了冲突,一定要保护好师父。”
“是!”
几人紧随着白苏到了院外,只见陈母怒气冲冲的捶打跪在地上的陈凌。
“陈夫人,你是要找我吗?”白苏大喊一声,快步来到她前面。
陈夫人停下手,直起腰来,气喘吁吁的道:“不错!我找的就是你!
白苏,你好大的胆子……”
“母亲,母亲慎言,白先生是恩人啊!”陈凌喊道。
“啪!”
陈母抬手抽了陈凌一个响亮的耳光,怒斥道:“什么恩人,他杀母取子,分明是陷你于不仁不义,被你岳丈家知晓了此事,搞不好,你要吃官司的,你知不知道。”
“陈凌,你媳妇怎么了?是不好了吗?”白苏说着就想进屋看看。
“拦住他,不准他靠近少夫人!”陈母喝道。
立刻有家丁拦住白苏。
陈凌抱着母亲的腿不撒手,冲白苏喊道:“先生,我夫人没事,和以前一样睡着呢!
我母亲不懂麻醉,以为她活不了了,才会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