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再打一顿呗,父亲舍不得下狠手。
只要我不变主意,父亲就拿我没办法。
其实一开始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也接受不了。
后来想想,这有什么呀!这又不是白苏的错,凭什么迁怒到她身上。”
陈峰拿被子盖住他的腿,“世人的观念,都是一族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1】【6】【6】【小】【说】
何况他们是亲父女,很难分开看待的。”
“什么一损俱损,狗屁!”楚涵骂道:“世人不代表我,我也不会按世人的标准活着。”
刚盖住的脚丫子又露了出来,陈峰看他这么欢实,知道主子没有大碍,心里好受许多。
只盼着先生能早日看上主子,那主子这顿打就没有白挨。
这人也真是奇怪,主子被打的后背上都破了皮,也精神抖擞的。
那日只被赵昀说了两句,就跟丢了魂似的,看来这语言比板杖厉害多了。
“你愣着眼睛想什么呢?”楚涵问道。
陈峰:“属下在想,都怪赵昀,要不是他多管闲事,等先生答应了主子,再给侯爷透露也是一样的。
反正主子也不会变心。”
楚涵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怕白苏不答应,我这顿打白挨呗!
我既然想娶她,先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好,是我应当做的,否则的确没有求娶的诚意。
我先把路铺好,她啥时候答应,我啥时候娶她,赵昀也挑不了我的毛病了。
否则,被一个情敌训的搭不上话,真他娘的憋屈。”
陈峰道:“……。”
楚涵沉默片刻,继续道:“我家这些人,她嫁进来,其实是委屈她了。
你看府里这些人,当面对我毕恭毕敬的,父亲请家法的时候,一个儿个儿都装做不知道。
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可想而知。
这家里除了父亲,剩下的人……哼哼。”
陈峰劝解道:“几个小公子不一定知道,许是忙着功课,不注意这些事儿,也说不准。”
楚涵冷哼道:“阖府的人都得知道我挨了家法,他们会不知道?
他们一个个的,都对我这边的事儿关心着呢!
你说,要这么多弟妹有什么用。”
楚涵摸了摸肿起来的半边脸,“我这脸肿的,得好几天没法去白苏家了。
你说我父亲也是,每次都打这边,若两边打也能显得匀称点儿。
非得怎么顺手怎么来!”
陈峰脑子灵光一闪,急忙道:“属下听福来说过,脸肿了,先用冷水或冰块冷敷,隔天再用剥了皮儿的煮鸡蛋滚,也就是热敷,好的非常快。
说是白先生教的,要不,主子也试试?”
楚涵瞪眼骂道:“笨蛋玩意儿,现在才想起来,还不快去弄冰块来。”
安定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世子挨了家法。
据说是世子又犯浑了,被侯爷打的浑身是血。
当天晚上太子就知晓了此事。
第二天得知楚涵果然没去上值,猜测伤不轻,遂请来楚铭询问。
太子本来是恼怪楚铭心狠,想质问他几句,等楚铭把经过一说,又觉得表弟这么胡闹,怎么打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