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的离去,众人的心又提起来。
林澈一脸焦急地对朱信道:“朱将军,我师父会不会有危险,他们若是难为我师父怎么办!”
朱信眉头紧锁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将军了。
但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将军是外臣,根本进不了后宫,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王展骂道:“必是姓楚的惹出来的事,连累了先生。
先生没答应过那小子什么吧!”
“没有,我师父只是拿他当朋友。”林澈气道。
朱信道:“没有就好说,把事情说开应该就没事了!
为保险起见,还是去通知楚世子一声吧!他应该能见到皇后娘娘。”
王展不赞同道:“事情就是因他而起,若是他去了,会不会火上浇油也说不准!
信哥,咱们还是回衙署,找将军商量去吧!”
朱信点头,两人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林澈哪还有心看诊,急得在门口团团转。
福来道:“我觉得朱将军说的对,还是通知楚公子一声吧!
东子,你知道他在哪里当值,我跟你一块去找他。”
林澈道:“让东子自己去,太医能进后宫吧!
福来,你去子谦家!去通知子谦,让他去打听打听,如果他在宫里当值,让他家里人想法子去送个信。
我和秋月在宫门口等着师父去。”
白苏坐的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下车后,步行随着太监往宫里走。
她抬头望了皇宫一眼,只见巍峨的宫殿耸立,朱红色的宫墙,金黄色的琉璃瓦屋顶,显得十分庄严肃穆。
墙外光秃秃的柳树枝,随着凌冽的北风在空中左摇右晃的抽打着。
白苏收回目光,安静地随在太监身后,路上,太监简单教了几句见皇后的礼仪。
到了皇后正殿,白苏被安排在廊下跪侯,太监进去禀告。
一去就没了消息。
宫女和太监从她身边走进走出,白苏猜测这正是饭点,许是皇后正在用膳吧!
既来之则安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耐着性子慢慢等吧!
这一侯就是小半个时辰。
等到太监传话让进去的时候,白苏已经冻的脸色煞白,嘴唇发青,膝盖似针扎似的疼痛。
白苏暗骂着封建礼教吃人的礼仪,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随着太监往里走。
刚迈进殿内,白苏只觉一股暖气夹着清香扑面而来,好似从冬季一下子迈进了春天。
她按照太监教的礼仪,低头走到屋子正中跪下,叩首道:“草民白苏,叩见皇后娘娘。”
没人说话,屋里跟没人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过了须臾,白苏忍不住抬起头往上看。
只见正上方的榻上,端坐着一位端庄优雅的贵妇人,一顶凤冠压在她头上,仔细看,五官跟楚涵有两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