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乱过后,七皇子面色痛苦的躺在床上,语气哀求的看着白苏:“先生,快给我治,我受不了了。”
“父皇,母妃,快点……,啥法子也行!
儿臣这样,还不如死了好受些!”
吴贵妃眼泪哗哗往下掉,皇上急道:“白苏,能不能先给他止痛!”
白苏的药箱还在外头,扭头看向秦慎:“子谦,取银针来!”
秦慎忙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银针,递给白苏。
白苏用银针刺进七皇子天枢穴、合谷、曲池等部位,须臾,七皇子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吴贵妃喜道:“果然是神医,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皇上面色也好看了些。
“娘娘,这只是暂时缓解疼痛!
皇上,娘娘,在下想问几个问题,请随草民到外殿来!”白苏道。
小孩显然是疼怕了,慌道:“先生不要走,把病治好了再走。”
白苏温声道:“七皇子放宽心,我先给你父皇和母妃说说你的病情,马上就回来给你诊治。”
小孩眼神不舍得望着白苏,没有再说什么。
“秦爱卿,你们几个也出来,一起出出主意!”皇上看七皇子情况稳定,心里安慰不少。
几位太医一同应是,跟随在皇上后面出了偏殿。
皇上坐回正殿的高榻上,冲白苏摆手道:“白苏,你坐下说话!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行。”
“谢皇上!”白苏正累的腿脚发酸,毫不客气的坐在榻上,林澈几人侍立在她身后。
“娘娘,七皇子是什么时候开始腹痛的?”
吴贵妃道:“他今儿清早还连跑带跳的很欢实,巳时开始就嫌腹痛,没多大一会儿,就疼的受不了。
喝了汤药,还有秦太医外敷的法子都用了,也没什么效果。”
白苏道:“草民想看看七皇子以往的脉案。”
秦慎拿过一摞纸,躬身递给白苏:“师父,这是七皇子生病以来的脉案和方子!”
白苏接过来,一张张翻看。
皇上道:“朕知道你一早就去给你姐接生,产子也非小事,本不欲强行喊你过来,但这帮子太医实在是太无能!
七皇子疼了好几个时辰了,他们一个个的干看着,一点好法子都没有!”
秦慎和几位太医忙跪下:“臣等无能,臣有罪!”
白苏翻开着医案,头也没抬的道:“皇上,七皇子的确是患了肠痈,太医的诊断和所开的药方,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先前两次发病是慢性的,疼痛可以忍受,用药调理即可。
这次复发变成了急性的了,这些药方就不怎么显效了,如果让草民拟方子,也是大同小异,甚至还不如几位太医呢!”
皇上对太医抬了抬手,对白苏道:“你这是怕朕怪罪他们,替他们说话呢!
你一出手,朕就看的出比他们强多了!”
贵妃道:“是啊!先生一定有好法子!”
白苏把医案递给身后的林澈,对皇上拱手道:“皇上,娘娘,针灸只是暂时止住了疼,并不能治病。
要想根治,只有把七皇子化脓的一小截肠子切除。”
此话一出,除了皇上、秦慎和林澈他们几个,屋里的人俱是一惊。
殿内躬身侍立的两排宫人,眼睛都偷偷的往白苏那边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