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趴在桌上,不像是喝醉,倒像是死亡。”吴伯回忆着那天的场景,“我大着胆子去探了鼻息,已经断气了,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服毒而死,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寒公子验尸之后,我才知道公子是被花生米噎死的。当时,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公子的死因,慌忙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伪造中毒死亡的现场,然后就匆匆出了书房。”
这么说,孟县令应该是在孟雨晴送过酒水走后噎死的,那时,他还没有来得及饮酒。
“所以,那个所谓的黑影也是你了?”苏青染问。
吴伯点头,“不错,是我,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大家相信冯大人派人过来暗杀公子。”
百里赫蹙了蹙眉,“孟县令的书房很整齐,能够看出是被人整理过了,清理了污秽,但同时也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是,是我跟小姐说公子生前一向爱干净,他死了理应将他的卧室、书房打扫干净。”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孟雨晴握紧了双拳,双眼迸出恨意。
“小姐,吴伯知道错了。”吴伯再次给孟雨晴磕头,“小姐,公子是被花生米噎死的,不是吴伯害死的,您能原谅吴伯么?”
“不,我不可能原谅你!”孟雨晴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吴伯正法为孟雨杭报仇。
吴伯眼底泪水打颤,缓缓抬眸,飞快起身朝墙壁撞了过去。
“拦住他!”君轻寒眸光一紧。
百里赫慌忙掠过去,但是却晚了。
下一瞬,吴伯重重撞上墙壁,殷红的血瞬间就染红了白墙。
很快,吴伯的身子就软绵绵的从墙壁滑落,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吴伯?”孟雨晴被这一幕吓得变了脸色。
吴伯朝她看来,气若游丝,“小姐,吴伯对不起……对不起您和公子,现在,吴伯这就下去……下去向公子赔罪……”
话音落,吴伯永远闭上了眼睛。
苏青染立即走过去,给吴伯探了探鼻息,对君轻寒摇头,“断气了。”
君轻寒眉头逐渐锁了起来,没有半分破案后的轻松。
这时,孟雨晴看着墙角的吴伯,眸光微微凝了下,缓缓将墙上那抹血色收入眼底,脸色陡然发白。
“死,死了?”她转眸看向君轻寒,两眼一翻,身子倒了下去。
“孟姑娘,你没事吧?”百里赫飞快走过去,将她接住。
孟雨晴睁开哭红的眼睛,看清是百里赫,眸光一滞,随即滚下两抹热泪,“血,有血……”
她说着脑袋一偏,彻底晕了过去。
君轻寒沉眸吩咐,“将孟姑娘扶回去,至于吴伯,葬了吧。”
当晚,君轻寒和苏青染就换到了王左那日住的厢房。
月明星稀,微风徐徐。
沐浴之后,苏青染在榻上翻来覆去,了无睡意。
似乎不耐烦她翻身,君轻寒清冷出声,“早些睡,明日还有要事。”
“我睡不着,我总觉得投毒一案有些奇怪,那吴伯的胆子也太大了。”
“你还有别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