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潘端勤从工地里走出来,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双眼带着阴沉的敌意。
“潘先生,我是我导师的学生,昨天您见过我,还记得我吗?”
我向潘端勤微笑问好。
潘端勤冷冷道:
“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我就说:
“我导师经过一晚的深思熟虑,他决定把他的身份还回给你。”
我这话一出,潘端勤那张苍老的脸上,当即一颤,很是惊讶意外。
“此话当真?”
我重重点了点头:
“自然当真。”
我还说:
“这些年我的导师都活在愧疚之中,其实以他自己的能耐,他也能考上大学,他完全没必要偷走你的身份,顶替你去上大学,只是当年一念之差,这才犯了大错。”
我这些话言之凿凿的。
让潘端勤觉得我好像说的是真的那样。
他面露欣喜:
“呵呵,如果他真愿意把身份还回给我,那也算是他良心发现!而我的苦日子,也总算是到头了!妈的,再也不用来这工地受苦受累了!”
然而,这时候,我却话锋一转:
“只是,我的导师他也有一个条件。”
潘端勤一愣,收起欣喜的表情,转为警惕:
“他有什么条件?”
我就说:
“潘先生您无需担心,我导师的条件其实很简单,他不需要您出钱,也不需要您付出什么代价,他就是要您接手他现在的研究项目和教学任务,不能让他的研究项目停滞了,毕竟那可是国家级的重大研究项目,更不能丢下他手底下的学生不管不顾,至少得保证他们都能够顺利毕业。”
我这话一出,潘端勤脸上懵逼了。
干干巴巴笑出来:
“我一个农民工,虽然当年高考考得不差,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把知识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要我接手他的研究项目,并且教他的学生大学知识,那我恐怕做不到!”
我眉头皱起,故作为难: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把国家项目搁置吧,更不能不给学生上课吧,如果这些都做不了,那潘先生您就算是接替了我导师的位置,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学校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