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欢坐在他的腿上,目光湿润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的琉璃,斥责的话语却成了烧毁荒原的最后一把大火,凌南霄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宣誓一般的咬上她的唇,"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这一次的情事来的比任何一次都汹涌,他的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两个人都有些情难自抑,什么都不愿意去多想,只想沉溺在此时的忘情和悸动之中。
情到浓时的时候,他贴在她耳边声音微颤的低喃,"叫我的名字,欢欢,快叫我……"
她已经好久没有温言软语的叫过他了,这样的时刻,他只等着她叫他一声,来肯定他还是在她心里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别扭,犹豫了好久才叫了他一声,"凌。[,!]南霄……"
"不对!"他小小的惩罚她,"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这男人实在是恶劣到了极点,叶亦欢难过的想哭,声音支离破碎的喊出来,"阿霄,霄,啊……"
十年的感情,最刻骨铭心的名字,她希冀过,绝望过,怨恨过,放弃过,可到最后最放不下的那个人还是他,她真是钻进了他给的牛角尖里,这一辈子都再也出不来了。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有些累,身上沁出了细密的薄汗,凌南霄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的为她将黏在脸上的发丝挽在耳后,笑着感受着她吐气如兰的微喘和潮红的脸色。
"累了吗?"
"有点。"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轻的像猫儿,慵懒而又性感。
凌南霄一下一下拍抚着她的背,像是在乖哄一个孩子,她抬手贴上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的心跳,视线越过他,忽然瞥到了他那边床头柜上的盒子,动作不由得一滞,"那个……"
"嗯?"凌南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她是看到了他放在床头的那颗水晶,伸长手臂拿过来放在她的手里。
曾经晶莹剔透的水晶心已经伤痕累累,甚至都已经东缺西少,早已失了之前的光泽,她当时一气之下将这块水晶摔了个稀碎,没想到他竟然还粘起来了。
叶亦欢捧着水晶震动的看着他,"你……"
"你当时的力气可真是够大的,这玩意被你摔得四分五裂,我把病房里彻底清扫了一遍才找齐一些碎片,费了我一天的时间才粘起来,虽然还是破破烂烂的,可是终归还是完整的。"
他的语气里有无奈也有调侃,有自嘲也有失落,却唯独没有半分的怨怪之意。
钟玥总是对他说,换位思考,换位思考,后来他总是能想起那天的场景,如果换做是他,只怕他就不是摔了水晶这么简单,而是什么过分的话都说出来了。
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怪她。
叶亦欢咬了咬唇,手里捧着那块残缺不全的心,就像是她的心一样,虽然被他刺的伤痕累累,可最后也是他将她复原,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他能,也只能是他。
"大傻子!"她又低低的说他,语气中有些幽怨,"那你和钱少联手对付申恬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还是有些生气,他什么都不说,独自承担那么严重的后果,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岂不是要愧疚死了?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前方若是光风霁月,就要挽着你一同前行;前方若是风雨欲来,就要为你遮风挡雨。我是男人,男人就该为保护家庭和妻儿而活。"
他只需要她陪着他看到世间美好的一面,所有的阴暗不堪,都由他来阻挡。
"可男人也不是要独自承受……"
凌南霄忽然笑了,"你这是在告诉我,你
已经全心全意接受我,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你分担吗?"
叶亦欢一哂,低头讷讷地说:"我才没这个意思……"
他抱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温的,"你听说过天鹅的"终身伴侣制"吗?天鹅在南方越冬时不论是取食或休息都成双成对,雌天鹅在产卵时,雄天鹅在旁边守卫着,遇到敌害时,它就拍打翅膀上前迎敌,勇敢的与对方搏斗。它们不仅在繁殖期彼此互相帮助,平时也是成双成对,如果一只死亡,另一只也确能为之"守节",终生单独生活。"
叶亦欢笑了,"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哪有!"凌南霄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我只是要告诉你,以后我都不会让危险靠近你,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会雄天鹅一样,保护家庭,保护你。"
他不是一个善于剖析表白的男人,这样的话已经是极限,是甜言蜜语,也是海誓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