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靖面无表情,眉峰冷峻的时候,看起来挺吓人的。
他说:“我们马上搬走,押金留着给你治喉咙。”
治喉咙,治什么喉咙啊?
房东太太想,自己又没生病。
陆时靖转过头,“话多,唾沫横飞,容易感染。”
怀音难得扑哧一口笑了,陆时靖这嘴巴是真毒,人家房东太太明明示弱了,还非要噎人家一句。
陆时靖通常的作风是简单粗暴,绝不会和人废话的。
两人之间默契的没有出现尴尬,其实怀音是有些害羞的,反正只要不开口,对方就猜不到她的想法,怎么的她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有的误会,在他的视频中全部消弭,靠近,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进了狭窄的房间,陆时靖环顾了一圈,说:“你要搬走?”
怀音“嗯”了一声。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她才开始害羞,是不是晚了一点?陆时靖就坐在她临时买的钢丝床上,整个人陷了下去。
到底是该收拾什么,怎么怀音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哪一样。现在时间还早,收拾完了还能继续找个住所。
陆时靖直勾勾的望着她:“前两天集团的事情需要交接,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
闻言,怀音诧异的瞥了他一眼。这算是解释吗?
心扑通扑通的跳。
“过来。”他对她勾勾手,褐色的眸中好像在对她放电,透着一股迷人的味道。
怀音没有动,视线柔柔的望着他。
“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和秦思枚离婚的吗?”
怀音眨了眨眼睛。
陆时靖又说:“不想知道我和陈灵灵的关系吗?”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记者面前撒谎,替你开脱吗?”
“……”
怀音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在他的目光下,离得他有些距离的坐下,感觉床又沉了下去。
怀音:【想。】
陆时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怎么你和秦思枚一个爸妈生的,反应迟钝到不行,明明喜欢我,为什么瞻前顾后,推三阻四,处处躲避我?难道你看不出来,无论是秦思枚还是陈灵灵,都是我用来气你的吗?”
怀音的弦被他轻而易举的拨动。
他自然而然的靠近:“难道你心里一点没吃她们的醋,看到我和她们在一起,不难受?”
“如果没有那些照片,我也没有破釜沉舟,你是不是准备离开我?”
怀音突然间鼻头酸涩,眸光微微泛着水色。从来没想过,冷漠又高高在上的陆时靖肯纡尊降贵的和她说话,细致的解释,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怀音点点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又亡羊补牢的摇摇头。
“我原本就不是什么有耐性的性子,眼下丢了东汇集团的总裁之位,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最后郑重的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他们目光相对,怀音清晰的看见他眼睛里的豁达,自信,郑重,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令人讨厌的志在必得。
“给你三秒钟时间,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我现在告诉你,你如果跟我在一起,可能没有办法享受到陆家的一切,老头子分给我的股份,我没要,以后也不会回陆家。”
他说:“现在开始,我数一……”
怀音点头,动作快的不可思议。
捕捉到陆时靖眼中的两三笑意,她有些羞赧,是不是答应的太快,太不矜持了。
男人喜欢矜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