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家跑了一个女鬼。”
“???!!!”
‘咚’的一声——冰袋从手背上滑落在地。
盛千鱼闻声回头,垂眼看见地板上的冰袋,微微皱了一下眉,弯腰捡起。
她拿着冰袋递过去,等了半分钟没人接。
仰头看,发现这个俊逸的男人,目光怔忡,薄唇微张,似乎还处在震惊中。
视线落在那只受伤的手,盛千鱼轻轻牵起它,眼中透着淡淡的心疼,拿起冰袋,覆在高高肿起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刺激到了本人。
凌郁珩思绪回笼,垂眼注视着面前给他冷敷的人,动作那么轻柔。
男人深邃的眸光,逐渐变得炽热起来,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烧。
当年目睹妈妈死在眼前,年纪尚小的他精神崩溃了,时而阴郁,时而暴躁。
凌肖鹤忙于工作,那个女人带着儿子登堂入室,虽然温柔体贴,但凌郁珩就是不喜欢她。
父亲想要送他住精神病院,被老爷子严词拒绝了,让医生每隔一段时间来家治疗。
在他发疯时,只有爷爷一遍又一遍地耐心哄他。
这么多年,发生任何事,都是独自舔舐伤口,除了凌忠祥以外,这是第一个如此关心他的人。
凌郁珩知道她只是在关心手,可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
仍然不可抑制地悸动。
“疼~”
他凝视眼前专注冷敷的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不知不觉从喉咙溢了出来。
正在冷敷的人停下动作,抬眸撞上对方灼灼的目光,疑惑道:“要去医院吗?”
凌郁珩摇头,定定地望着她,低声说:“吹吹就不疼了。”
是吗?
盛千鱼狐疑地低下头,注视着那只受伤的手,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她抬起那只手,微微启唇,轻柔地吹着伤处。
男人的大手颤了一下,盛千鱼以为对方很疼,又轻了几分。
凌郁珩喉咙翻滚,闭了闭眼,强行压下眼底的湿热。
再次睁开,那双凤眸中,还残存着一丝没有藏起的疯狂执念。
妈妈,您说得没错。
吹一吹,真的不疼了。
“盛小鱼。”他哑着嗓子说,“我能不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