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的眸子漆黑却又沉静,他把玩着手中的小皮筋,拉扯着,视线看向前方,不知是在想什么。
最后,他将小皮筋再次戴在了自己修长白净的手腕上。
车子启动,开车离去。
能不能当她的助理,这一次,还真的不能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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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
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格外凝重,压抑,连呼吸都变的极为缓慢。
顾言的目光死死的望着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呈现出来的是受害者的一只手,而她手心里握着一枚带血的,金属锡制成的硬币,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还镌刻着一个大写的字母:“S”。
这枚硬币,纹路繁复怪异,冷不丁看着普通,实际却极为不普通。
它的背后牵扯着一桩十多年前的惨案,一名女检察官在家中不幸遇难,死于他杀。
现场一片凌乱,却没有找到嫌疑人的证据,而她的手心里,就被人发现有着一枚这样的硬币。
她僵硬的握着,像是死后被人硬塞进去的。
这样的案件,在过去的年间,还发生了两起,都在被害者的手中发现了一模一样的硬币。
根据现场可看得出,犯案者是个智商极高,犯案谨慎之人。
那硬币也只是作案者故意留下来的,昭示着这些案子是同一个人,可这种金属锡是在生活中很常见的金属,它的供应方向并不能提供什么相关线索。
那个作案者,逃之夭夭,至今还未抓获,距离最近犯下的一场案子,也已经时隔“五年。”
只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不会再有受害者的时候,那枚硬币居然又以一个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眼下,陆原望着顾言,唇瓣轻抿了下,对她缓缓道:
“顾言,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虽然死者的身边留下了一枚这样的硬币,但这很可能是模仿作案,毕竟当年的关于阿姨的案子,犯案者思维缜密,不可能会是这个人做的。”
顾言闻言,羽睫微微煽动了下,拳头不觉攥紧。
是的,当初的遇难的女检察官就是她的母亲。
那一年,她才十三岁。
她没有父亲,从小和母亲单独一起生活。
至今她对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平日里母亲工作繁忙,都没有时间陪伴她。
她早上跟她闹脾气,妈妈才同意早点回来,放学后陪她一起去买生日蛋糕。
她终于满意了,开心的冲着她笑。
晚上一放学便迫不及待的跑回家,可一回家,便看到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关上。
再后来,她所看到的一幕,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顾言低着头,紧闭着眼睛,手指穿入了发丝间,紧紧的攥着。
呼吸都逐渐变得些许紊乱。
脑海里一闪一闪的,母亲躺在血泊里的身影像是默片电影一样,不断的在脑海里重复播放。
她甚至是经常会想,如果那一天,自己不缠着母亲回来给她过生日,是不是她就不会出事。
顾言嗓子间微微滑动了下,唇齿间弥漫着又苦又涩的滋味。
此时,听着陆原的话,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当年的事情虽然影响很大,但是细节上的证据之类的证物,不相干的人是不会知道的,所以不会是模仿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