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魔天洞之前,王羽伸手到怀里摸过,那枚大陆钱庄的印信明明在他的怀中。
刚才君邪来过,他是教主夫人的心腹,若那枚大陆钱庄的印信被他拿走,教主夫人岂不就知道他刚才在魔天殿上骗了她?
芸儿和颖儿重又走进后院,来到了王羽身边,准备接着服侍他沐浴更衣。
见王羽坐在浴池中,怔怔地拿着那件换下来的长衫发呆,芸儿弯下腰柔声问道:“主人,怎么了?”
王羽摇了摇头,喃喃道:“没什么……”
他留她们在身边,让她们服侍自己,只是入教随俗,不得已而为之,从未将她们当作自己的贴身之人,将重要的事对她们说过半句。
这件事关系重大,他自然更加不愿向她们俩提及。
颖儿弯下腰,将一只纤纤玉掌伸到王羽面前,怯怯地道:“主人,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她掌中托着那枚小小的大陆钱庄的印信。
王羽心里又惊又喜,忙将那印信拿了过来,沉着脸问道:“颖儿,这玉印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颖儿瞅着他嗫嚅道:“我……我刚才帮你宽衣的时候,无意中摸到了这枚小小的玉印,怕不小心掉了,就暂时将它收在了怀里,打算更衣之后再交给主人……”
王羽长舒了一口气,对她笑了笑,柔声道:“颖儿,多谢你如此细心。”
颖儿俏脸一红,和芸儿相视一笑,一起动手,继续服侍他沐浴……
君邪从王羽的住处出来,径直回到魔天宫,进了教主夫人的寝殿。
教主夫人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云绫睡袍,闭着眼睛斜倚在殿中的锦榻之上。
她那副近乎完美的娇躯在睡袍中若隐若现。
君邪走上前,在锦榻边坐下,轻轻握住她搭在锦榻边的右手,柔声道:“夫人,我回来了。”
教主夫人睁开眼睛,扭头看着他,冷冷地道:“王羽身上到底有没有藏匿那面金狮玉牌和那枚大陆钱庄的印信?”
君邪摇了摇头,道:“我偷偷跟着他去了他的住处,见他径直走进后院沐浴,但并没有在他脱下的衣服里发现玉牌和印信。”
教主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也许他藏在什么地方了,我就不信他杀了魏月娥母女,什么都没有得到!”
君邪微微笑了笑,道:“夫人既让他入了魔天教,又让他做了护法,为何还信不过他?”
教主夫人道:“我让他入魔天教,只因他体内有教主的魔血,但他元神强大,怕以后不会轻易归附于我,我现在不得不防……”
沉吟片刻,她恨恨地道:“当年我曾在教主身上费了那么多心思,他不是照样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
君邪把她的手拿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幽幽地道:“那是教主不懂珍惜夫人,换作君邪,夫人叫君邪死,君邪马上就去死……”
教主夫人伸手抚摸着他那张俊美的脸,似嗔非嗔地瞅着他。
“难得你对我这么忠心,上官左使凶狠残暴,王右使又不通世故,你要是多些男子气,我早就将你扶上教主的宝座了,将来这玄黄大陆就是你的……”
君邪摇了摇头,柔声道:“君邪不想做教主,也不想统治玄黄大陆,只想永远陪在夫人身边。”
说着,他慢慢将脸搁在了教主夫人的怀里……
第二天,王羽离开魔天岭,奉命去大楚帝国守卫护教左使上官飞龙修炼。
他“凌虚步”和“追魂步”的心法都练到了最高境界,脚踏虚空,可日行千万里。
第三天夜里,王羽便赶到楚都,从半空之中落在了大楚皇宫之内一座带有水池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