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王爷既然有正事,那我等些时候也是应该的。只是方才我问的那件事,不知王爷如何作答?”
“肖将军要的人的确已找到了,只是她恐怕对将军有所误会。所以,本王需得先问将军一句,将军仍不改初衷吗?”“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只要她在我身边,我等得起。”
“将军既然执意如此,本王也愿成人之美,只是她目前不便见客,过些时日本王自会派人去请将军。”
“不便见客?难道。。。罢了,她本就是王爷的人,王爷行事肖某无权过问,只要王爷遵守约定,肖某必不会忘了答应过王爷的事。”
“如此甚好,本王以为肖将军不只是性情中人,更是豪爽果断的大将之才,能得肖将军相助,是本王的福气。”
“王爷谬赞,肖某不敢当。王爷既还有事交代靳妩姑娘,肖某便不多打扰了。肖某先行一步,在院中等候姑娘。”
“将军慢走。”
靳妩一直安静的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心里头却突然生出了些奇异的感觉。
没想到,竟连肖未这样的人也会为了某些目的和殒达成约定。这煜都里的人,各个儿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和目的,像肖未这般的还算得上是心思明澈的,那些躲在暗地里口蜜腹剑的又有多少?
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且不说查明真相什么的,她真的能够在这煜都里平安的活下去吗?
“靳姑娘,我听全叔说,姑娘在来王府的路上可是十分冷静,似乎对于我的身份早已是心中有数了吧。”
靳妩心里暗自一惊,,总觉得殒这句话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可是眼下哪里容得她细想,只得先留了个心眼。
“之前曾听律先生说起过一些,想来是先生顾念我没见过世面,怕我冲撞了王爷。”
“呵,那本王倒要问一问,姑娘既然早有所知却仍不知收敛,究竟是年轻气盛还是得了谁的吩咐?”
靳妩微微一愣,这不知收敛是指什么?莫非。。。难道。。。看来昨天的事情他可是一直都放在心上呐。。。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呐。。。可是。。。这得了谁的吩咐这话又从何说起呐。。。
“少主言重了,是靳妩不懂事,冲动妄为,这才冒犯了少主,绝不是得了谁的吩咐。”
“姑娘是否有所隐瞒,本王心中有数。却不知姑娘对于自己的言行是否心中有数?”
“靳妩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本王倒是看轻了姑娘,没想到姑娘刚进煜都不到一天,姑娘的大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煜都城。”
糟了,看来轩王早就已经听说了昨日一头牛中的事情,刚才不过佯装不知。虽说只是共饮一席,可对方到底是宁王和肖未,肖未似乎无碍,可是宁王。。。看来她还是太过草率了。
“本王听说,昨日在一头牛中,宁王特地设了宴为肖未洗尘。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和肖未打了起来,还在十招之内胜了肖未。
宁王对这名女子青眼有加,当即邀请这女子同桌饮宴。更有甚者,当晚宴散之后,这名女子和宁王,肖未一共离席,似乎相谈甚欢。
不过市井传言难免有过而不实之处,本王倒想听一听姑娘作何解释?”
“昨日。。。我属下知道一头牛的规矩,只是被那里的香味吸引,这才误闯了宁王的宴席。正打算离开,肖将军却邀我立下赌约,言明我若能赢了他便可一品佳肴。我原本以为是肖将军设下的宴席,这才答应下来。却没想到,真正的主家却是宁王。是我考虑不周,请少主责罚。”
“是吗。。。?”
殒低声问了这么一句话,却又像是根本不需要她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靳妩,靳妩只觉得身上压力倍增。
“看来你和肖未倒是十分投契。”
“肖将军为人直爽,见属下孤身一人漂泊他乡,这才心生怜悯。”
“那不知本王那位王兄如何?”
“。。。宁王爷身份尊贵,属下不敢妄言。”
“是不敢妄言还是怕隔墙有耳?”
“靳妩不敢,昨日之事事出突然,属下一时草率,绝无二心。”
殒原本只是平平淡淡的说着昨日之事,可是说到隔墙有耳四个字时却陡然加重了语气。靳妩直觉压力倍增,几乎站立不住。
殒只是一言不发的凝视着靳妩,他沉默的越久,靳妩便越不安。冷汗浸透层层包裹的纱布,一点一点的浸入皮肤,火辣辣的烧灼着仍然渗着血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犹如一把锉刀缓慢的侵蚀着靳妩的神经,靳妩只觉得眼前的光线似乎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