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还真打啊。
她幽怨地瞪着季寰。
男子汉大丈夫,打女人算个什么本事啊?!
兴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惊慌失措,又兴许是她心口不一的举动戳动了季寰某根不为人知的柔软神经……
这沉默已久的男人忽然间嘴巴扭动了两下,“噗呲”轻笑出声。
“你!”顾银韵错愕低呼。
“我怎么?”
季寰反问,屈指轻敲顾银韵的脑门。
他竟不知道,原来只要看见她的脸,他那烈火焚荒般烧灼已久的内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平和下来。
哪还能想着什么兴师问罪。
他一指头就能把顾银韵弹晕过去,然而武力悬殊下,却是他率先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顾银韵,接谢瑶进府的事,是我的错。”
“诶?”顾银韵呆愣地看他。
她眼里满是疑惑和不可置信:怎么时隔短短两三日,季寰突然学会说人话了。
“但是,你擅自出逃,亦是大罪。”
季寰欺身压了过来,一时间他们的脸相距极近,顾银韵甚至能感觉到,季寰睫毛起落时,在她脸上带起的微风。
这才对嘛。
咄咄逼人、不容置喙,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季寰。
带着某种微妙的心态,顾银韵竟暗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她便紧张起来,因为季寰忽然按住了她的后脑,并缓缓向前施力。
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撞到了一块。
顾银韵呼吸急促,脸红心跳,目光下意识瞥向了季寰殷红的两片唇,嫩生生的,还有点儿翘。
他们擦唇而过。
季寰却根本没有那些心猿意马的暧昧心思,只是凑近她的耳朵,沉声威胁:“这次我先放过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太子府去,若有下次……”
他暗示地掐住她的脚腕。
“打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顾银韵被掐住的地方寒意陡生,腕骨像是被浸在冰水中,又麻又痛。
她生生被吓出了几颗眼泪,忙不迭服软求饶:“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以为季寰是认真的,事实上后者纯粹是在吓唬她,因掌握不好分寸,而真的把她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