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个色令智昏、愚蠢短视的昏聩之徒?忠心耿耿的副官大骇,他怎么敢做如此想法?
“娘娘,这……”
副官说不出话来,额头开始冒出汗珠。
“带我到营中是季寰的决定,你既然质疑这个决定,为何不直接对季寰说,而是向我发难?”顾银韵继续逼问。
“因为,我……”
副官怔然失语,冷汗涔涔。
“因为你是个懦夫。”顾银韵讽刺道。
“娘、娘娘……”
副官无从反驳,汗流浃背。
“操练备战,执行军令,那才是你的分内事。”顾银韵蓦地沉下声音,“自作聪明地说些蠢话,反而是给殿下添乱。”
“你知错了吗?”她睥睨着眼前人。
“是……属下知错。”
副官惭愧低头,大汗淋漓。
作为身经百战的将士,被一弱女子三言两语恫吓到这种程度,着实是罕见。
偏偏,他又想不出反驳之语。
只觉得自己百错千错,错误最大的,就是不该看着顾银韵是一弱质女流,就傲慢地施以威吓。
“好了,别哭丧着脸。”
见副官满头大汗的惶恐样子,顾银韵语调柔和几分,不过,她也不会将此事轻轻放过。
“我不会拿这种小事让殿下烦心,但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她道。
“军中应当有所规定,你今日的僭越行为,按照军令,该作何惩处就作何惩处。”
“等下把我送到营帐,你就去领罚吧。”
说完,不忘补上一句敲打警告:“别想着糊弄过去,也别敢有第二次,倘若有人问起,你就一五一十地把受罚的原因告诉他。”
“明日,我自有办法检查你是否老实受罚,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副官连连应道,不敢有半句质疑。
接下来,他老老实实把顾银韵送至营帐,一路沉默寡言,再一句多嘴的话都不敢说。
营帐很是宽阔,起居用品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