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自觉来了救星,一五一十将情况说明。
他是吴也的副手,比旁人更了解吴也的心意,他此次对顾银韵出言不逊,实则也是出自吴也的暗示。
所以他想着,吴也怎么也该捞他一把,帮他说说好话。
谁知吴也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忽而爽朗地笑道:“原来如此,你也真是该罚。那便打过板子,再捆到柱子上一个时辰。”
“让大家都看看,以儆效尤。”
副官傻眼。
不是?什么?怎么这样?!
捆绑示众,惩罚不重,却大伤脸面,今后一个月,他都要变作营中笑柄,抬不起头了。
“没事。”吴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马上就要拔营出征了,你到时多立些军功,他们很快就会把这事忘了的。”
副官:呜呜呜。
吴也的笑容狡诈阴险,逐渐模糊在眼前。
军棍起落,击打在他的臀部,却重伤在他的心上——
绝望了。
他以后只专心打仗,再也不学做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亦或冲锋陷阵的出头鸟了。
*
营帐中,顾银韵睡得正熟。
一男人却轻手轻脚地凑过来,行为恶劣地把她闹醒,然后死皮赖脸地黏在她身上。
顾银韵起初以为营帐中混进了刺客,摸到枕下的匕首就要向后挥。
直至鼻尖嗅到一缕淡淡的松木香,她才辨出身后的人来,没好气地念了声“滚”。
“生气了?”
男人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你别刺挠我!”
顾银韵不耐烦地嘟囔,“我要睡觉。”
她把小腿儿一个劲地往后蹬,心想以季寰的身子骨,不至于被她一脚就蹬死了。
季寰当然不会。
反而,他还能一手抓住她闹腾的小腿,不客气地袭向她敏感的腿弯。
顾银韵倒抽一口冷气,彻底清醒过来。
“季寰,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睡觉?!”她怒。
“没有。”季寰放开她的腿,转而环住她的腰,“不是存心,是有意的。”
他撒娇似的轻蹭她的发丝:“银韵,我蛊毒发作了,好难受。你就不能关心我一下,也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