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女子的话,张厨子一张瘦脸憋的通红,一路红到脖子根。身为一个厨子被别人当面说你这做的饭是猪饲料,这如何能受得了。
老实人一口气憋的死死的,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掌柜的不知道这姑娘叫张厨子过来是这事儿,这时候自然看不下去了,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啥南方世家子,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招惹得起。开口便说道:“这饭你要是觉得难吃可以不吃,但这钱你还得照给。”
身为一个小镇小客栈的掌柜这大概是他能做出来的最大的反抗了。
这女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骄横的说道:“本小姐会差这几个钱,吃肯定是不打算吃了。不过本小姐说到做到,今天这厨子得把这猪饲料给我吃了。”说罢伸手拿起桌上的盘子就要往张厨子的脸上盖去。
这一幕周围几人都没反应过来,与这姑娘同来的三个年轻人是知道这姑娘蛮横的,平日里在南方道上也是横行无忌,却没想到今日能和这些乡间小人做出如此的举动。
是的在这些人眼里,包括掌柜的在内都是些乡野鄙夫,没有觉得这女子做法对或不对,只是觉得和这样的人动手有失身份。
一只五指修长的手掌握住了女子的手腕,在盘子拿起的一瞬,将其死死的按在桌子上,顺着手掌向上看去是一截大红色的衣袖,然后女子就看见了一张笑呵呵的脸。
“姑娘你过分了,得道歉。”太子殿下笑呵呵的说道。
这女子一句猪饲料,那昨晚吃了四碗米饭的元空成什么了。不说这些,就这厨子叔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就不能任由这姑娘侮辱。
女子明显没将太子殿下的话当一回事,手掌不停的挣扎,可也就五指能动,被元空压住的手腕丝毫动弹不得。抬头对元空怒目而视,开口说道:“将本小姐放开。”
元空没理会而是说道:“姑娘刚才说这是猪饲料,那么你这些同伴包括你可就都是猪了。”
女子这会儿也似是反应了过来,有些羞恼。事情从这女子拿起桌上的餐盘,到元空的出手,可谓是电光火石,这三个男的这会才反应过来。
一个似乎像是领头的男子说道:“我还望你莫要多管闲事,以免自误。到时候出了事可就谁也救不了你。”
听这男的这样说,女子才算是反应过来一般也跟着说道:“就是,我劝你赶紧将本小姐放了,然后再给本小姐道歉,让本小姐心情好了之后,考虑饶你不死。”
元空再次说了一遍:“给这厨子道歉。”
女子丝毫不怕就这样看着元空,那意思就是本小姐就不道歉,你拿本小姐怎么样。
女子看着这红袍小子似乎拿自己没有办法,得意的笑了起来,并且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然后感到禁锢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一松,正要高兴以为这人是怕了,可还没来得及移开手腕,微红的刀光闪过,紧接着女子就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然后发出一声足以刺破天际的尖叫。
一把有着赤红色刀柄的长刀精准的插在了这女子手腕的位置,将女子的右手钉在了桌子上,奇特的是没有血液流出,可这疼痛是真实的。
事情发生太快,直到女子停止了尖叫,开始不停的吸冷气,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的时候,三个男的才反应过来,拔出桌面上的宝剑就向元空刺来。
三个连后天宗师都没有的体弱年轻人,哪里会是元空的对手,只是一伸手就夺取了三人手中的‘宝’剑,伸手一掷,咚咚咚的插在了窗户边。三人没了剑,知道自己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竟然愣在那不知所措。
元空看也不看三人,依然是起初那张笑呵呵的面孔对着女子和言说道:“尖叫完了吧,哭够了吗?若是没有你可得抓紧时间了,不要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流血,那是因为被我的玄元封住了,我会一点一点的收回玄元,然后你就会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流出,直到血流而死,所以你得抓紧时间道歉了。”
最开始女子只是觉得这人笑的很可恶,现在却觉得这人笑的很可怖。一边吸着冷气一边用颤抖抽泣的声音说道:“恶。。。魔,你。。。一定是恶魔。”
元空没有理会只是说道:“看,你的血液开始流出来了。”女子手腕开始向外渗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女子看着自己的手,嘴里还在喃喃道:“你死定了,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的。”
“血流的更多了。”元空依然没有理会女子的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像是催魂曲。血液顺着女子的手腕,流到桌上,浸进了桌子里。
女子的精神终于坚持不住了,哭着说道:“我错了。快救救我。”
元空抬头笑看着女子说道:“不是对我说。”
女子慌张的转头看着厨子叔说道:“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放了我吧。”
从开始到现在厨子和掌柜的已经吓傻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听见这姑娘真的对自己道歉了,厨子只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听见女子道歉之后,元空将‘寂声’拔了出来,刀不沾血,插回背后的刀鞘中。伸手用玄元将伤口暂时封住转头对着微绛说道:“微绛姐把那伤药拿来。”
微绛伸手将伤药递给太子殿下,很快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女子抽手低着头,没说话向外走去,剩下三人拔出插在窗户边的剑也跟着向门口走去,没敢留下一句狠话,至于要不要报复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四人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元空出声说道:“喂,那个姑娘,以后我不想再听见你用‘本小姐’这个称呼了。”
女子肩膀颤了颤没说话,走出了门口。
四人骑上青霜驹向着琼华城的方向而去。
其实像今日这般的事情,太子殿下在乐阳城的那些‘遛狗逗鹰’的日子里没少带着蒋光杰寒二等人干。只是对象不是今日的这四人这样的世家子,而是那太尉尚书等达官之子罢了。
原因自然也和今日差不多,不是外人传的那些争风吃醋,欺男霸女从而大打出手。
恶人还需恶人磨,自从十二岁遇到刘济民那事元空就明白了这个道理,遇到某些人某些事太子殿下不在乎当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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