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莳卿侧了侧身子,让小二把饭菜端上来,家常便菜,看着都挺不错的,辰莳卿夹了一口,吃着还行。
现在人多口杂,辰莳卿比较隐晦的问:“你知不知道具体时间?”
温傲雪夹了一筷子肉菜,放进了米饭里,道:“只剩不到三日,我们明天上午便可以到达稻舷城。”
辰莳卿点了点头,心里有数了,两个人便不准备再交谈,准备专心吃饭,然后上楼睡觉。
谁知道邻桌的两位突然搭话,“两位兄弟,你们要去稻舷城吗?”
辰莳卿和温傲雪看向邻桌的两个人,两个人穿的衣服都很讲究,正是今年时兴的料子,看上去也颇有些气度不凡的样子。
两人见辰莳卿和温傲雪一起看向他们,笑了笑,看上去比较年长的人开口解释道:“我兄弟二人并无恶意,我兄弟二人是商户,贩卖布匹的,明日也要启程去往稻舷城,今日也是和二位兄弟一样,在这里歇歇脚,只是我兄弟二人来的早,刚才听到了一些关于稻舷城的事情,不知两位可有听到?”
辰莳卿和温傲雪对视了一眼,温傲雪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辰莳卿又看向邻桌的两个人,两个人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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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莳卿道:“我们并没有听到过关于任何稻舷城的消息,我们是住在一个村子的,家里是世代做渔船的,我们上个月听闻稻舷城里有一位做渔船一绝的师傅,便想着来学习学习,一时之间匆忙,只简单的带了些行李,旁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两位大哥,可否与我和小弟细说一番?”
辰莳卿还颇为上道的让温傲雪拿出了一块碎银,“大哥,您收下吧,好让两位有一个买酒钱。”
年长的人挥了挥手,将钱推了回去,“都是做生意的,都知道对方的不容易,把钱拿回去吧,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稻舷城是一个不太富有,又算不上贫穷的小城,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男耕女织,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稻舷城的长官也是一个勤政爱民的百姓官,深受当地百姓的热爱,每每出行,必有百姓送与蔬菜瓜果。
这么多年来,稻舷城的百姓们一直过着风调雨顺,和和睦睦的生活,可是前些日子,却怪象陡生。
张员外家上个月刚纳了一房小妾,小妾的出身是在青楼楚馆,出身虽不好,但是小妾的脾气确实大的很。
刚进门不过五日,就挑衅了当家主母,主母气得当着张员外的面要罚跪小妾,张员外当然是不依的,出言维护了小妾几句,将主母打发走了。
两人郎情蜜意了一夜,可谁知道,第二日清晨,张员外睁眼发现昨日还柔情似水的小妾竟然死在了他的怀中!
小妾满身都是情色痕迹,她双唇乌青,脸色也乌青,两只杏眼却目眦尽裂的瞪着张员外。
这如此骇人的一幕,将大清早的张员外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之间就是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等到众人跑到小妾的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可怖的一幕。
仵作是中午来的,仵作验完尸后说小妾死因蹊跷,并无中毒,身体里也并没有暗疾,人是突然死的,死因不明。
张员外下了死话,不允许任何人往外透露一句,对外只说小妾旧疾复发,所以才会去世。
外人不知道,可是在张府伺候的人却知道,小妾可是死在张员外的床上的!
在这个时代,死一个小妾就像死一只蚂蚁一样,掀不起任何的风波,这件事情也不出人意料的,被人压了下去,没有人敢再提起。
可是又过了半个月,张员外的主母竟是也死在了床上!率先发现的人是主母的贴身丫鬟小箬。
丫鬟小箬敲门,发现主母并没有出声,庭院里又催得急,小箬便擅自推开了门。
她莲步轻移,走了过去,柔细的手掀开了床帘,就看到了主母两只眼睛瞪得极大,直勾勾的看着她。
主母的尸体已经僵硬了,也是死了一夜了。
仵作验尸之后,也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只是他从主母瞪大的眼睛里捕捉出了主母最后一丝惊恐,像是看到了极其骇人的东西,又像是看到了完全没有想象到的人。
主母的母家势力极强,这件事再也压不下去了,闹得沸沸扬扬,先前小妾离奇死亡的事情也被人扒了出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城东头的屠户也死在了家中,和张员外家,主母和小妾死亡的症状完全相似,这件事情达到了高潮,再也压不下去了。
稻舷城佛堂人爆满,张员外更是连夜住到了寺庙内,祈求佛祖保佑。
这下稻舷城里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离奇死亡的人就轮到了自己。
尽管县令和衙役搜寻了很长时间,却还是没有丝毫的痕迹出现。
当众人放松的时候,城西头的乞丐的尸体突然出现在了大街上,乞丐向来都是很脏的,只是这个乞丐身上仿佛被人清洗过一般,干干净净的,脸色也黑青,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稻舷城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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