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心里的恐惧感已经叠加到了极致,此时比她在车祸后得知自己失明更甚。
眼睛可以看不见,但心不能妥协。
她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绝不允许。
欧瓷瑟缩着身体不停往床头挪。
身后就是墙了,眼见着骆袁浩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心里升腾出的绝望铺天盖地席卷着她。
“凌祎城,救我……”
欧瓷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
骆袁浩很满意她此时的表现,要是她能再哭上一哭,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更能惹人情谷欠沸腾了。
男人邪笑着去抓欧瓷的脚踝,她的皮肤白皙莹润,小巧的脚趾头像一颗颗粉嫩的珍珠。
简直妙不可言。
欧瓷厌恶他的触碰,努力将自己的腿蜷缩起来,惊慌之时她的手无意中抓住了床头旁的一样坚硬的东西。
来不及知道是什么,直接就朝着骆袁浩刺过去。
由于体力并不好,骆袁浩又闪得及时,他毫发无损。
“呵,还真是一只野猫,难怪那些男人都喜欢。”
骆袁浩对着欧瓷凭空做了一个淫。邪的送跨动作,然后不屑地挑了挑眉头:“小美人,一支笔就想伤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欧瓷的手不停地抖。
这个地方是骆袁浩花重金找之前那位端果汁的服务员索要的他的出租屋。
而出租屋的位置就在咖啡厅的楼上。
所以,市政设施的那些监控视频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欧瓷和骆袁浩从咖啡厅出来的身影。
欧瓷昏迷后,骆袁浩在欧玥的掩护下抱着欧瓷直接从咖啡厅的后门上了楼。
她知道自己伤不了骆袁浩。
别说她现在的身体里还残留着药物的成分,即便她就是一副健康的状态也不可能拼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欧瓷渐渐地由恐惧变得镇定,因为她手里多了一支笔。
这支笔本来是服务员买来准备送上大学的女友的。
现在却成了一支锋利无比,能杀人的笔。
欧瓷冷冷地笑着,笑容里有着悲凉的意味,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骆袁浩:“骆总,要不然你今天来试试女干尸?我想这个应该更有意思。”
沈钰儿说过,求死是最懦弱的表现,可她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拼死一搏,还能怎么办?
欧瓷真不是在开玩笑,说话间她突然用锋利的笔尖对准了自己的颈动脉。
她是医学专业出生,对人体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块骨骼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笔尖往哪个地方偏离一点,便能让伤口可大可小。
骆袁浩伸手,还未来得及阻止,欧瓷已经咬了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钢笔刺入了自己的脖颈中。